萩原研二見狀,故作落寞地低下眼, 語氣幽幽:「唉, 漫畫裡的小研二每年還有同期帶著花去看望,現實里的小研二卻一年多都見不到一個人影,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活人永遠爭不過死——嘶!」
降谷零還沒說什麼呢, 坐在萩原研二身邊的松田陣平率先一個巴掌呼到他的後腦勺上了,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會對比就不要對比。」
萩原研二被他拍得整個身體都向前傾了, 額頭撞在前面的座椅上。
很好, 不愧是小陣平, 很有活力。
他是想說——下手真狠啊。
萩原研二欲哭無淚地揉著自己的後腦勺,但還是很識趣地沒再繼續作死,只悄摸摸遞給了降谷零一個「你看小陣平現在真的好兇啊」的眼神。
降谷零忍俊不禁。
看他倆這麼一鬧騰,時間好像也回到了過去。在警校時期和同期們的吵吵鬧鬧打打笑笑,就是他最為珍視的回憶。
而且,也不止是回憶:就比如此時此刻。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在這個瞬間——能讓他清晰的認識到,他不是組織的波本或者其他,他就是降谷零。他不需要去特別戒備什麼,因為周圍都是他信任的朋友。
這個認知讓他不由自主地又放鬆了些,眼角眉梢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爬上了笑意。
松田陣平還在輸出:「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在給零使眼神,等會兒一起去公園,讓我試試你的身手有沒有退步。」
「放心,我現在下手有譜,保證你的牙能好好長在牙床。」
鹿島游聽到這裡,回頭瞧了眼他倆,興致勃勃地舉手:「我能申請去圍觀嗎?」
松田陣平瞥了眼她:「你還可以申請加入。」
「二對一不太好吧?」
「沒事,萩受得住。」
萩原研二:「……」
覺得自己不太受得住的萩原研二乾笑了兩聲,試圖轉移話題:「我們還是來關心一下零吧……啊,對了,其實你手中的這本漫畫前段時間我和小陣平看過,裡面的女主角超級可愛哦,我當時還跟他打賭你一定會很喜歡她呢。」
松田陣平眯著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輕哼了聲,表現得就像是勉為其難地放過了他,隨後懶洋洋地接話:「我賭的不會。」
……賭?
降谷零有點意外地想,所以松田陣平對漫畫這麼在意,是因為打賭?雖然這個賭約真的挺無聊的,但怎麼說呢……感覺是這兩個傢伙會做出來的事情。
降谷零覺得有點無奈,也有點好笑。
而坐在副駕駛的鹿島游則納悶地在想,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打過這個賭了?難道是在和她分開後賭的?唔,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還沒等她琢磨明白呢,松田陣平就又打趣道:「我們的降谷警官難道不是早就心有所屬了?比起活潑俏皮,他應該更喜歡成熟溫柔,職業最好是醫生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