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又多提了點精神。
她想,這傢伙臉上可沒有動過太多手腳,靠的只是化妝和演技,但琴酒很清楚愛爾蘭的演技有多好,應該能一眼就認出來吧?
於是她沒有刻意提醒,就這樣耐心等待琴酒主動開口,並有意無意拿餘光觀察他的表情。
但男人的表情就跟他的脾氣一樣冷硬,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波動,她偷瞄的次數多了,他還煩她:「有話就說。」
貝爾摩德:「……」
我說你就是個瞎子,琴酒。
還真就一點也不去記被自己殺死的人是吧?
貝爾摩德在心底冷笑一聲,甚至還想再翻個白眼,懶得多管了。
她現在覺得自己之前的擔心都是在浪費時間,早知如此就不應該把琴酒拉過來,邀請他還不如邀請波本,波本至少說話好聽。
她還很不解,就琴酒這眼神,之前究竟是如何看破她的偽裝的,難道就因為她給他端去了一杯馬丁尼?
宮野明美飾演了叛徒,愛爾蘭則飾演了臥底,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死在主角的槍下。
琴酒開始覺得這個故事很噁心人了,連帶著耐心也變得更差,但也僅限於此了。
他並沒有覺得這個故事很有即視感,也沒有產生任何多餘的聯想,尤其是聯想到自己身上。在他看來,劇台上的主角就是個廢物,連自己身邊的老鼠都揪不出來。
至於他?開什麼玩笑,以他對臥底叛徒的敏銳嗅覺,身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老鼠?
而在看見蘇格蘭登場後,貝爾摩德假裝禮貌地問了琴酒這樣一個問題:「你認得出來這是蘇格蘭嗎?」
琴酒微微蹙了蹙眉心,只道:「讓蘇格蘭殺了那個FBI,然後趕緊回來。」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再次移開視線。
很好,她還是專心看她的表演吧——在蘇格蘭之後,鹿島游終於登場了。
貝爾摩德不說話了。
倒是琴酒越想越覺得她今天的表現很奇怪,一雙墨綠色的眼睛滿含銳利的探究,一點點刮過周圍——從劇台上的演員,再到劇台下的觀眾。
最終,他的目光鎖定在一個位置,逐漸犀利。
貝爾摩德敏銳地察覺到身側的男人開始散發冷意與殺氣,還以為他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麼,轉頭一看卻發現他並沒有在看台上。
她很困惑地循著他的視線看去,當目光落到某個熟悉的少女身上時,心跳不可控制地漏了一拍,神經也跟著瞬間繃緊。
……琴酒為什麼會在看毛利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