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苏桕也不知道林青沅会不会答应,但还是那句话。林青沅答应就最好了,如果不答应她也不介意,因为最后她总会要他答应的。

林青沅这时站在窗前,他面前是宽广的蓝天,天上是形状各异的白云层层叠叠的堆积到一起,看起来波诡云谲。

他回答说:“等湄湄长大,如果你还这样想,再来对我说这句话。”

苏桕对这个答案说不上满意,她向来不喜欢模棱两可的东西,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她就问林青沅:“这和湄湄有什么关系。”

电话对面林青沅笑了笑又好像没有,苏桕不确定,她只听见林青沅说话的声音:“这当然和湄湄没有关系,我是要再给你一点时间。”

之后,不等苏桕再说什么,林青沅就说:“我还有点事这件事就这样说好,你下午有课记得去学校。”

苏桕应了声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是了,林青沅总是喜欢给她一点时间,让她走出来或者让她走进去。只可惜之前她还没来及走出来再走进去就早早挂了。

等苏桕冲过澡,给湄湄泡好奶粉狗粮准备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是一天当中日头最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反感这样的天气。

她甚至不想站到那样的阳光下,那种热度总会让她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东西。

她在防盗门前站了一分钟,突然觉得自己这副模样有些搞笑。这时苏桕才放下对烈日的成见打开门走出去,但外面却站着一个让她有着更深更深成见的人。

殷放站在过道里边儿神色冷漠,额头沁着一层薄汗。是了,这天气确实燥热又沉闷。

苏桕大抵知道殷放是在等她,但她也不知道该用哪一副面孔来面对这个还什么都没有对她做过的殷放。

冷嘲热讽或者出离愤怒?

而殷放呢,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想起来他甚至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是怎样发生的,但他见苏桕很长一段时间都只顶着一副极其复杂的神色注视他不发一言。就开口说:“桕桕,不要闹脾气了好不好,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都改。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桕一笑,这哪能是殷放嘴里说出来的话,她就随口问了句:“乔昂那个傻小子教你这样来跟我说的?”

殷放神色间有一丝为难,确实是乔昂对他说:女人嘛,不都靠哄。你就这么说,桕哥绝对就不忍心再为难你了,她那么喜欢你,你肯定做了什么,服个软这次过了可得夹紧尾巴做人。

可殷放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不管怎样苏桕终于笑了他心里就微微松了松:“桕桕你知道我没有乔昂会哄女孩子,但只要你说我都会放在心上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殷放这时就开口一个原谅闭口另一个原谅,苏桕笑了,他就更加坚定也许乔昂的哄字诀能奏效也说不定。

但他很快发现并不是,那个姑娘又沉了脸。

然后殷放就听见苏桕对他说:“你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也不需要我原谅。我下午还有课呢,别耽误我时间了。”

说完苏桕就越过他一步步朝楼梯往下走,殷放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只追上去说:“我送你我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我的存稿箱很失望他居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500字乱七八糟的短小君暴露给我的小天使们了【摊手】

☆、第十一章

苏桕站在小区门口拦出租,殷放驱车过来停到她面前,又摇下车窗对她笑:“上来,我送你。”

但那个皱着眉头站在大太阳下边的少女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走到另外一面的空地上。

殷放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但他很快就来不及沉郁或疑惑。他看见苏桕朝正远远开过来的出租招手,就立马从车上跳下来,跟在苏桕身后钻进了那辆出租车。

殷放以为苏桕会让他麻溜滚下去,但没有。她靠在车壁上假寐,似乎对他跟进来这件事毫不在意。她的默许让殷放松了一口气,但她的反常又让殷放提心吊胆。

苏桕的心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猜过,这件事简直快把殷放逼疯了。

没过一会儿,出租车就在y大门口停下。苏桕下车,殷放就沉默着跟在这个少女身后。他十分鸵鸟的想,只要苏桕不撵他走,他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如果她一直沉默不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更好了,他权当不知晓,没发生,听不到。

这样的沉默一直延续到y大的女生宿舍门口才散去。

隔老远,殷放就看见女生宿舍楼四楼的阳台上拉了一条鲜红的横幅,上面写着五个字。是工工整整的印刷体,但殷放却觉得那几个字挂在半空当中嚣张的不得了,他那张原本看起来就总带三分冷漠的面孔就变得更加森冷起来。

但苏桕是个不喜欢戴眼镜的半睁眼瞎,这时还离得不算太近,她看不清也没有发现这场正离她越来越近的闹剧。

一直走到近前,她才看见四楼挂着的那块横幅。红底黑字,是写:苏桕,我爱你!

苏桕挑了挑眉,她印象中是有这么一件事的。说起来这算是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唯一一个大张旗鼓来向她表白的人了,所以哪怕最后收场不是太愉快,但雁过留痕总是在她心里落下了一点残影。

甚至因为旧事重演,她这时微微生出几分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她想着,这一次就不动手打人了。

宿舍楼下已经聚集了一小波围观准备看热闹的同学,其中还混杂了表白者的友军。清一色的红底短t,背上印着和四楼横幅上一样的内容,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

苏桕印象中的画面已经太遥远也模糊,她只是隐约记得这件事罢了。早就忘了这个大张旗鼓跟他表白的人是谁更不记得他的模样。

所以当她看见白启手捧玫瑰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出来时,瞳孔有一瞬间微微放大。

白启就在苏桕这片刻的失神间走到她面前,他就长了一张风流倜傥的脸,专门诓骗不谙世事的怀春少女。一副潇洒十足的贵公子做派举手投足间全是装出来的温柔谦恭。他把花递到苏桕面前,然后说:“我是艺术系的白启,关注学妹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做个朋友。”

苏桕一笑,她最讨厌的男人就是这一种没有之一也难怪前世白启会挨揍。白启前世也是这个时候在这里拦住苏桕,说的是一模一样的话。苏桕那时是懒得理他,可白启却不知道要知难而退,非要惹上这根刺头,最后当着一大群人的面被苏桕胖揍了一顿,真真面子里子丢了个彻底。

但苏桕这时又是另外一种心情,她那时认不得那个围着浴巾的陌生男人因为她记得这场闹剧却哪里记得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白启。

可那个把她从十七楼推下来的围着浴巾的陌生男人就太让人印象深刻了,以至于苏桕看见白启的第一眼就十分肯定。

白启就是那个把她从十七楼推下来的人。她微微眯了眯眼,朝白启笑得意味深长:“我是企管系的苏桕,久仰学长大名,不知道学长想要和我做哪一种朋友?”

闻言,白启得意的笑了笑,他还以为连菀嘴巴里的这个女人是有多难搞,不也就这样。苏桕就听见他说:“99朵玫瑰代表长长久久的爱,不知道学妹愿不愿意收下。”

他这话辅一说完,苏桕还没说什么,殷放却沉不住气了。本来他和苏桕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不想跳出来刷存在感,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玩了。可他又实在看不过去白启这副恶心人的嘴脸,艺术系谁不知道白启就是个泼皮无赖花花公子还一无是处,居然敢来挖他的墙角。

殷放就赶在苏桕伸手打算去接之前一把将白启手里的玫瑰抢了过来,扬了扬眉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又说:“她愿不愿意收先不说,你来搞这一出经过我的同意了?”

白启立时就怂了,无他,要是说白启是艺术系里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花花公子,那殷放就是艺术系里顶半边天的混小子,挑事打架从不怕闹大,但他还是强撑道:“我是仰慕学妹,当然是征求学妹的意见,跟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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