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低垂着头站起来换了个位子。她的眼里快速闪过一抹狠厉,指甲狠狠的陷入掌心。
白染,你有本事就一直得意!我看你一会怎么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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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
白染才吃了一口饭,就被这个惊天大雷给雷住了。她瞥了一眼白凌峰,这位现在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白家虽然算不上一流世家,也算是圈子里的,现在居然要把自己女儿送去给一个三十多岁的二婚男人?
果然原主其实就是一根草吧!
“恩,那可是c城王家,也算是大家族,你嫁过去可是享不尽的福。”
一直陪坐在一边的苏岚开口了,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可眼底的恶意也是实实在在的。
“我才二十岁,就算要去,也轮不到我吧。”
白染瞥了一眼白梦丽,这位可还比她大两岁呢。
“我也很喜欢王家啊。”白梦丽冲着她露出一个充满得意的笑容,“可惜人家王家注重传统,非要名正言顺的白家女儿才肯要,妹妹,我真是羡慕你的好命啊。”
那王家的王贵三十好几,结过一次婚,没多久原配出车祸去了。虽然挺有钱的,但人长得一般,微胖,外面玩的女人不少,现在想找个年轻漂亮的二婚,这娶进门就和外面玩玩不一样了,起码要身家清白,家室不错的。能看中白染,苏岚和白梦丽可没少出力。
白染很确定白梦丽是想看着自己哭出来,毕竟以之前原主的性格,在加上她正在苦恋一个渣男,骤然听闻要被嫁给别人的消息肯定是五雷轰顶、生无可恋的那种。
“你也同意?”
白染忍不住问白凌峰,就算他再不喜欢白染,这好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吧。把亲生女儿推入火坑什么的,这是渣爹吧!
白凌峰顿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嫁入王家总比你跟在杜枫那小子屁股后面转的强。人家杜枫根本看不上你,你还要丢人多久。”
杜枫……
白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杜枫就是之前原主爱的死去活来的渣男。她这个便宜爹连这个都知道,那难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白梦丽故意安排的?
还是知道了,也当做不知道?这就是人类所谓的血缘亲人?真可笑……
“恭喜啊,妹妹。”
白梦丽温柔的一笑,满脸的胜券在握。她就知道白染这个懦弱的不敢反抗爹地,这些年她和母亲早就将白染养成了一只任由欺负的猪,哪怕她再不愿意,只要爸爸开口了,还不是要乖乖的嫁过去。
嫁给一个老男人,真是想想就开心!
白染扯唇冷笑了一声,“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别攀亲带故的,你这么羡慕你嫁过去好了,不谢。”
“你!”白梦丽被她的态度惊了一下,像是没想到白染居然会如此强硬的反驳。
“白染,道歉!你怎么和你姐姐说话的!”白凌峰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道歉?”
白染回头,那双漆黑的眼眸冷冷的盯着他,那强大的压迫感竟然让他一时忘记了要说什么。
“和她道歉?谢谢她要把我嫁给一个玩女人快玩烂了,私生子女都不知道有多少的男人?”
她盯着白凌峰,这个名义上的便宜父亲,身上的杀意慢慢渗透出来,“你要我向谁道歉?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还是她旁边那个小三上位的女人?你们……真让我恶心。”
说完,她起身向外走。之前还觉得好歹是这个壳子的血缘亲人,她欠了这份因果才回来应付,现在只觉得恶心的要死。要是她修为还在,分分钟劈死这三个贱人。
“你……你站住!你要是今天走出大门一步,以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看到白染快走出大门,白凌峰终于从那铺天盖地的杀意中缓过来,他几乎暴怒的开口,不明白那个一贯懦弱的女儿怎么有胆子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听到这句话,白染回头,眼里是满满的嘲弄,她扫了一眼后面窃喜的苏岚和白梦丽,盯着白凌峰扔下一句,“你的女儿白染,早就不在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这恶心的白家。
*
在帝都,提起萧瑀的大名几乎是无人不知,五年前萧家内乱动荡,集团内部争权夺利。年仅二十岁的萧瑀杀出重围,手段血腥暴力,坐稳了家主位置。然后萧家在他手中,不过五年已经是帝都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
萧瑀其人,俊美贵气,虽然为人深不可测,性子冰冷无情,倒在他手下的敌人不胜其数,但在旁人眼中依旧是个香饽饽。想要巴上他的男男女女无数,可惜至今还没有一个人成功。
用萧瑀的助理闫琦那句话来说就是,他家boss是厌恶全人类,已经晚期没救了。一个脱光的美女在boss眼里,估计还没一只猫好看。
就比如现在……
“boss,这是……猫?”
闫琦怀疑的看着boss怀里那一团毛茸茸,总觉得这猫有点怪啊。
“嗯,去给它准备点吃的。”
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萧瑀一身黑色手工高定西装,俊美贵气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他的脸色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只是这苍白却没有破坏他的完美,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气质,犹如行走于暗夜中的吸血贵族。
“这么小,还没满月吧。”
闫琦熟练的准备猫奶粉,同时在心里吐槽。
这是猫吗!?猫为什么是尖尖的耳朵,还有屁股后那么大、那么蓬松的尾巴是假的吗!?猫科变异也变异不出来这样啊!boss你醒醒啊,这家伙和宠物店里的猫差太多了,明显不是猫啊!
浑身白毛,额头上还有红色纹路,蓬松的大尾巴,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怪异的狐狸,不过狐狸有这么小吗?看起来只有一个手掌那么大……
白染生无可恋的团成一个球,用那蓬松的大尾巴盖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