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连着阳台,虽然不大,五脏六腑俱全,被这小东西布置的很温馨。
阳台上除了摆放了几盆花草,还放了个藤制的小吊椅,脑海中几乎可以想像江小鱼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吊椅上呼呼大睡的模样。他浅笑着摇头,将目光放在客厅。
客厅对面尽头是厕所,厕所门上挂了个笑脸,那傻不拉几的模样一看就是出自江小鱼之手。
不过傅景生却注意到天花板上四个方位角均用红钱串了个铃铛钉在上面。
“怎么样?我家是不是还不错?”江小鱼站在茶几上得意的朝傅景生笑。
傅景生散散的走了几步,打击她:“通过这间屋子,我没发现你有哪点像个风水师。”
在他看来,风水师的屋子不应该摆满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么。
虽说这实在很难与江小鱼外表相联合。
江小鱼嘟嘴不满:“谁规定风水师的家不能这样了?”
江小鱼可不想与傅景生探讨关于风水师的问题,她从茶几跳到沙发,再从沙发跳到地上,小步子噔蹬噔往自己房间走。
傅景生跟了上去,见她跑得那么辛苦,看不过去,又把她捏了起来。
“哪边?”
左右各一间房。
“左边。”江小鱼站在傅景生手里,雄纠纠气昂昂的大声道,那模样,颇有‘冲啊,杀死小日本鬼子’的雷霆气势。
傅景生:“……”
江小鱼的房间跟普通女孩的房间没两样,床上有个非常大的长颈鹿玩偶,两只硕大的眼睛直勾勾朝门口盯着,如果是大晚上的,冷不丁对上这俩眼睛,估计还有点毛毛的。
“傅景生,麻烦帮我把抽屉打开。”江小鱼指挥起傅景生来毫不手软。
傅景生依然给她打开,见她从抽屉里拿了把钥匙出来,不解:“你拿钥匙做什么?”
江小鱼嘿嘿一笑,不说话,只让傅景生把写字台上的电脑收起来。
随后将钥匙给傅景生,让他把卧室对面那扇门打开。
她画的符,都在那里面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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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生:江小鱼,你给我好好走路!
江小鱼:没事儿,我身上拴着毛线嘞,掉下去你把我拉上去就行了。
傅景生:那要不要我直接把你甩过去。
江小鱼:……这个这个,还是不要了。
傅景生:那就给我认真走!
江小鱼:……遵命。
饲养032:深仇大恨啊这是!
傅景生拎着江小鱼将门打开,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扑鼻而来,在看清屋内的陈设时,傅景生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他以为这间房必定和客厅卧室一般打理得很温馨,但他错了。
这间房大概有二十平米,房门正对窗户,窗户下放着一台木案,以他的眼力,竟不知那木案是用何材料所制。
木案上有方砚台和笔架,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木案靠近左侧墙上是一排书架,上面摆放的全是古老的书,甚至在下面一列还放着几卷竹简。
木案右侧则是一具木柜,看成色应与木案是一套,木柜上放着一尊石像,雕刻的是个白发飘飘手挂拂尘笑眯眯的老头儿。
石像前放着一个香炉,里面贮立着一根已经烧完的香。
除此之外,房间便再无任何东西,干净的不可思议。
江小鱼没注意傅景生的目光,只嚷嚷着让傅景生把木柜下面的抽屉打开,将柜子里的一个木盒子取出来。
抽屉里除了一个木盒子,还有一排排整齐排列的锦囊,傅景生粗粗一看,发现这锦囊上绣着有字,有些锦囊上的字是‘福’,有些是‘平’,有些是‘灭’。
见傅景生迟迟没有动作,江小鱼不由抬头,正见到傅景生将目光落在那排锦囊上,知他好奇,便解释:“这些锦囊是装特殊的符哒。”
傅景生轻笑,见不得她那得意的小模样:“没想到你还真是风水师。”
江小鱼哇哇大叫:“傅景生,感情你到现在才相信啊!”
傅景生但笑不语,将木盒子取出来放在柜子上,目光又落在笑眯眯的石像上,问:“它是谁?”
江小鱼正费劲的打开盒子,这盒子有机关,傅景生打不开,只得靠她自己,正努力的蹦跳着,听到傅景生问,停下动作瞅向石像,脸上不经意间带了抹郑重:“那是太上老君。”
“你拜它?”傅景生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对啊。”江小鱼不无自毫的说,“我们天山派自创派以来遵守的就是太上老君这位上神,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傅景生点点头表示明白,玄术界的信仰他不好说,毕竟人变小这么玄幻的事都被他遇到了。不过眼尖的他却忽然瞄到太上老君胸前贴了张一寸的黑白照片,照片周围泛着淡黄,可以看出有一定的年代了。
之前在门口隔得远他没看到,此刻才看清,那照片上是个年轻俊朗的男人。
正猜测此人的身份,江小鱼轻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那是我爹,帅吧?”
傅景生嘴角抽搐,能不能不要用非常欢乐的语气介绍已经逝去的爹,真的很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