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相貌特点的虫族刚侵略地球时,着实让人类大吃了一惊。
卧槽,一大群死基佬来侵略地球了?!
卧槽,这群基佬虫子是不是要来夺我们的女人来生孩子了?!
兄弟们,为了保护我们的母亲、女神女汉子女老师,和这群基佬虫拼了!!!
人类穿着笨重的能量服,从能量罩里冲出去,来到满是辐射危机的外面,打着保护我们的女人的名义和虫族干了第一架,第二架,第三架,干着干着,发现虫族落地生根,井然有序的建造家园和军队,然后生起了孩子。
这时候,人类才发现,哦,没有大胸脯,长着小叽叽的虫族也是能生虫子的。
于是,原本想等他们没有新的生命接替一代一代死去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人类不得不面对在辐射充满地球的末世中,分出六分的注意力和虫族在这末世倾頽的星球上开始争夺资源活了下去。
战争中丧命的雄虫很多,于是虫王开始下令调整雌虫和雄虫的比例,要求加大雌虫的数量,让他们努力开始生。
在这个急需生产机器和战斗机器的时代,雄虫要上战场,雌虫则需要消耗精血繁衍后代。
琦瑞的雄父是虫族的一名军官,深知战争的残酷,于是在琦瑞诞生之后义无反顾不顾琦瑞的意愿,逼他喝药,使他成为了一名雌虫。
完全不在乎他的体质和表现出来的能力有多么适合战场……
琦瑞看着手腕上的镣铐,嗅着沉重脏污的空气,不后悔离家参军,只是对不起在家里苦苦等候的雌父。
*
俘虏集中营的士兵开始一天一次的严刑逼问,一千多个俘虏,一个一个来刑审,没刑审到的虫子会被安排劳动,带出能量罩外,采矿负重。
人类在寻找有利用价值的虫族,比如高级领导者,能接触虫族集权中央的军官。
琦瑞知道人类在寻找他。
是他带领虫族在濒临溃败之际偷袭人类的返航坦克,成功摧毁近十辆高射炮坦克,硬生生将人类的胜利之情冲淡了。
这场战争双方都损失严重——虫族的性命、人类的军械储存量和装备。
琦瑞握爪,默默的想,人类消耗了太多的军火,如果此时虫族能够再次发起战争,一定能将他们一击溃败,再无翻身之地的。
可不管他内心多么澎湃激昂,都只能是完全没有屁用的想想,这些年虫族丢掉多少性命在这场战争上,即便如今人类军火损失严重,而虫族也没有力气再战了。
战争真不是个好东西,琦瑞想。
可如果不打,就只能向人类低头妥协,承认侵略,然后被永远都仰着鼻孔看虫,自以为生物等级高超的人类肆意的惨无虫道的奴役。
琦瑞的爪指发出尖锐的疼痛。
审讯室里,集中营长官狰狞凶悍的看着他,“我再问你一遍,这些虫子里面究竟谁是你们的领导者,向我指认他,我可以放过你,这种感觉不好受吧,一根一根指甲被拔掉,别忍了,迟早会有虫子说出来的。”
虫族的爪和人类不一样,除了指间的爪蹼之外他们的指尖尤其的长,且锋利无比。
十指连心,不管是人心还是虫心,钻心刻骨的疼从颤抖的指尖渗入四肢百骸,让他疼的几欲痉挛。
琦瑞靠着刑具发抖,满身是汗,猩红的眼睛瞪着集中营长官,从沙哑的嗓音里逼出字。
集中营长官得意的靠过去,听见琦瑞疼的颤抖,一个字一个字道:操!你!麻!痹!
他脸色大变,将刑具通上电流,钳住琦瑞锋利的指尖,然后狠狠的一拽!
战略办公室里,新上任的助手送上来冷茶。
男人低头坐在办公桌的后面,翻阅厚重的一摞资料,抬手去拿,却不料助手一心一意端着茶杯,没注意脚下的路,膝盖磕在桌角手腕猛地一颤,将一杯冰水洒了出来。
“抱歉首长,抱歉。”
冰凉的茶水和冰块洒在舒尉彦的手背和桌子上,舒尉彦眉头皱了下,眼风扫到桌角的肉肉盆栽上被两颗大冰块砸了正着,他连忙站起来用手擦掉。
被冰块砸到的肉肉盆栽上几片肥硕多汁的叶片出现了几道断裂,被砸伤了。他眉头锁的更狠,“出去。”
助手连连道歉。
舒尉彦看他一眼,按了按眉心,“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助手唇瓣动了动,退了出去。
助手离开后,办公室进来了个人,后脚跟一碰,行了军礼——是舒尉彦身边的贴身卫兵。
男人站在窗台边低头望着受伤了的肉肉盆栽,神情有几分不耐。
这肉肉盆栽对舒尉彦而言意义重大,平日里晒太阳浇水都小心翼翼精心呵护,却不料今日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有多心疼可想而知。
卫兵走上去看了看,“浇点营养药水吧。”
断了的叶片过不了几日就要枯萎了,舒尉彦皱了皱眉,心情很是不好。
“事办的怎么样了?”
卫兵点点头,“过不了多久那只虫子就会明白了,除非他太蠢。”
舒尉彦点头,没说话。
卫兵犹豫了下,转头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低声说,“如果那只雄虫没有按照首长的想法做怎么办?将高层正在寻找雌虫的事暗中透漏给他,真的不会有什么后果吗?”
舒尉彦看他一眼,“有什么后果我担着,你怕什么。”
卫兵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了,于是朝后面退了退,让自己既能注视到首长,又能不让自己受累。
那么高,总是仰望很容易得肩椎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