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才是一種折磨。
「嗯,不錯,」寧司君摸了摸她的頭,淺笑著夸。
清池發現了他的一個愛好,就是喜歡摸她的頭。
而寧司君也發覺了,在她抬起眼睛望著她的時候,就收回了手。他擅長那種若即若離般的超控手段,有時甚至是下意識地所為。
那雙眼睛特別的乖,也特別的甜。
瞧著他,歪歪腦袋,格外地惹人憐愛。好像是在說,怎麼就忽然收回手了啊。
讓他想起了前不久經過山居里一隻橘貓,懶洋洋地曬著太陽的時候,和眼前的她還挺相似的。
寧司君輕輕地笑了一聲,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此刻他的笑聲是那麼的愉悅。「你很聰明,那過段時間,邊和我學符籙吧。你在明華殿裡符籙初習算是過了。」
清池是差點忍不住發出哀嚎聲,果然還是那個黑心腸的,哪有人這邊一邊誇人,一邊給人加功課啊!
「那還真是有勞道君了。」
清池聲音里的這點怨念他還是聽得出來的。不過又有些好笑。她這般努力地學,不就是想讓他親自教她嗎?
她想接近他。這一點他自然知道,這個機會也是他給她的。
不管她想要做什麼,他似乎都只能靜觀其變了。不過,兔子還是狼這一點還有待再瞧呢。
清池見這位大仙嘴角那和煦的微笑,總有種又要被算計的頭皮發麻之感。
「道君,月魄先告辭了。」
不知何時,寧司君已經走到了琴台邊坐下,在她說出這句告辭的話時,閒散地應了一聲。
「嗯。」
清池出門前,還聽到了一曲曠潔的《蓬萊操》,籬落香淺淺,和風同鳴,仿佛這人也是一位高風亮節的仙人隱士。
她暗暗地翻了一個白眼。
卻沒想到這個調皮的白眼還讓抬眸的寧司君瞧見了。
四目相對,清池也感到了實質性的尷尬。好在,寧司君素手拔琴弦,坐在哪兒便叫人如沐春風,笑了覷她一眼,也不見哪兒有生氣的。
就是這樣,才越叫人心底不安啊。
隔日,道君便以她太閒了,讓她重新練一下琴藝。琴藝本來是大家閨秀必學之課,她的琴藝更是師從大家,雖然也只學得皮毛,但是也比一般人要好得多。而且,前世,她經常聽明清玉的琴曲,更是早就把耳朵都練了出來。
清池有點莫名其妙,等到瑾澄離開的時候,她才想起了昨日的那個白眼。
道君啊,可真是一個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