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司君又怎能察覺不到她的那一絲情緒變化,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
「若是他欺負了你,可到國師府找我。」
清池怔了一下,不由地嘆了一聲。
「年歲小,憂愁不少。」忽而,他道。
「我以為道君會責罰我呢。」清池輕輕地說著,但是沒有想到,寧司君竟然這麼輕鬆地就放過了她,他到底是知道什麼。
「這是你人生的路,我攔不住你下山,難不成還能攔住你嫁人。」寧司君的嗓音溫和似那三月春風,料峭般似冷未冷。
這說得她該如何反駁。
當然是反駁不了。
「道君為何就篤定我這樁婚約在三年後就忘了,俗話不是說得好嘛,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清池這就槓精上來了,要不寧司君怎麼會說她膽子大呢。
她很想看看,他到底有多能忍,果然寧司君那淡定的臉上也快出現了陰影,井字符號都要冒出來了。
「你自從下山,倒是愈發無所畏懼了,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
清池嘻嘻一笑,跟在他身邊,「道君,我只是實話實說嘛。若是我嫁了人,應當不是玄清洞的女冠了吧。」
她真的只是隨便說說的。
但是,可寧司君還是不咸不淡地回復了她:「你喚我一聲道君,是不是,自然也是由我來決定。」
他這句話說得挺咄咄逼人的,清池怔了一下,一瞬之間,竟然腳下都沒注意,平地崴腳了。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身,以免她和地面輕吻,淡淡的籬落香融合了殿中的紙燭濃香,撲面而來。清池怔了一下,只是寧司君在她站住了以後,便撤走了自己的手。
他的溫度短暫地停留在腰上。
然後是男人輕聲教誨,他微蹙眉,「既然都是要嫁人的年齡了,也該穩重些。」
清池認栽,老老實實地答應:「月魄下次一定改掉。」
「近來我有事忙,若你真的遇上了什麼事,便遞信到瑾澄哪兒。」末了,他也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清池眼睛都亮了一下,「月魄曉得了。」
清池回到了貴女圈中,說說笑笑,至於沈冰心她們問起女冠卜卦一事,也被她忽悠而過。
唯有宋純思於無人處,暗暗問她,還以為她這是去會了情郎呢。
清池哭笑不得,若是她知道這位「情郎」還是盛京人人尊崇的瓊霄道君,豈不是要被嚇死。
婚期漸近,清池自然也不再用時間離開安定伯府。不過用玄冥在,以他和應九郎牽線,倒也無事。自然,在離開安定伯府前,清池也把手上的店鋪,不分明暗全部都處理了一遍。順理帶到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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