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咱們什麼時候離開啊。」
她往常只有想要占便宜,和心情的確是相當不錯的時候,才會想起這麼乖巧地喚他一聲。
不過,應宇隱約明白,她這一次也許是真的遇上煩惱的事情了。
他掐指一算,然後說:「小月魄,你在不安,這兒有什麼讓你害怕的?」
什麼都要掐算一下!
清池簡直無語了。明明寧司君和她說的是不能隨便進行掐算。
清池瞪了他一眼,他這完全就是作弊。
她有些泄氣,「你這麼能算,怎麼不繼續算了!」
她懶得繼續和應宇說話,就直接繞過了他,回自己房間了。
「哎,小月魄——」應宇只能感慨,這孩子真是一天比一天長大,也是一天比一天難應付了。
關鍵是他家這孩子還從來不和同年人玩耍,過於早熟,叫應宇覺得是不是自己帶她到處跑出來的影響。
儘管應宇並沒有從清池這里問到答案,不過這一次卻不如往前,他沒問到也就算了,符合他逍遙道家的思想。不過這一次很不同,也許是他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奶爸身份,擔心閨女心思多變,所以只要有空,一見到清池,那必然就是要用眼神詢問清池,還是那種讓清池有點作嘔的溫柔。
簡直就像是見了鬼!
最終,還是清池認輸了,主動找到他說:「反正就是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不太好,最好是咱們趕快離開。如果你不想離開,那咱們就早點讓周無缺多準備些糧草和藥物!」
應宇那雙眼睛看清池都不一樣了,沒有了往昔的閒散,多了一種讓清池都為之一振的洞徹的睿智正經,他像是在確定清池話里的準確性,緩緩地道來:「清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其實她說完也有些後悔。
已知並沒有給她帶來一點兒幸福,更多的是壓在心頭那種瘋狂的沉鬱。
她能做什麼?
她其實什麼也做不了。
清池低著頭,「我知道。」
「你在預言。」
「嗯。如果你不信——」
「師父當然信你。」忽而,她的腦袋被一隻厚實的手給用力地蹭了一下,暖洋洋的,她抬頭就見到應宇那雙慣常笑眯眯的眼睛裡都是溫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