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沅心裡一咯噔,「是,大人。」
也不知道大人和蔣夫人之間竟然有什麼秘密。
明明這麼多年來,也才見了兩面,可這兩人之間的表現卻不止像是見了一兩面。
不可能!大人若是真的和蔣夫人有什麼過往,大人又怎麼會瞞著自己。
藍沅有心說一句,蔣夫人畢竟是有夫之婦了,相爺啊,這世上的窈窕淑女可多得是,何必在這枝石榴花前流連忘返?
但一對上顧文知的眼神,「還有事?」
藍沅心想:得了!相爺好不容易叫他處理一件私事,他一定要完成得完完美美的!
可也就在這一天的下午,藍沅的臉色就極其不好地進來稟告:「相爺,蔣府里根本就沒有蔣夫人的蹤跡!」
顧文知眼眸一抬,那時他眼里的冷光,就是多年伴在他身側的藍沅也是有點被嚇住了。
「不在了?怎麼不在了?」顧文知問,「蔣府這邊不是稱她病了?」
藍沅咽了咽口水,道:「蔣府這邊對外是說少夫人重孝,因照料蔣國公夫人病了。」
蔣國公夫人的黑歷史,藍沅當然知道,也知道這位蔣國公夫人如此在盛京里橫著走,也就是因為生了兩個好兒子。
這兩個好兒子如今都是皇帝的左膀右臂。
可他想到這兒,卻發覺從剛才自己說完話以後,自家相爺就一直若有所思,仿佛是有所猜測,可惜這些年來,相爺的養氣功夫愈來愈深,他也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
「相爺……?」
顧文知閉了閉眸,道:「近來皇帝從民間接了一位女子,能查得到這位女子的底細嗎?」
其實就在此前就已經在查了。
可惜,皇帝的保密工作做得實在太好,也是根本就查不到。
這會兒,顧文知忽然問起,藍沅本來就要回答一下沒查到什麼的,可一聯想起他們剛才的話題,然後對上相爺那雙平淡無奇的眼眸後。
藍沅頓時也是後知後覺地寒噤了一下。
在逐漸開始炎熱起來的初夏,他這樣的寒噤,純粹就是在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了一塊兒後,被嚇到的。
「藍沅,聽著,我要你查的就是她。」
「是!」藍沅馬上警醒了起來,接下來這個任務。
而顧文知目光望著窗外,那一片嘯嘯的竹海,晦暗難辨。縱然他內心也不願有這個猜測,可只要一想起並不愛女色的皇帝曾經看向清池的目光,以及蔣國公夫人的黑歷史,如今蔣府里的查無人跡。
這方方面面可不都是把答案往這個方向推來。
若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