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姝點點頭,她乖巧的樣子讓毓殊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給姐姐戴上了小狗的項圈。
嗯……自己還是挺卑鄙的。毓殊小小愧疚一下。
她如昨天那般燒了熱水,用濕熱的毛巾給朱文姝擦擦臉、又給她端盆水燙腳。朱文姝的腳磨了好多水泡。毓殊用燒紅消毒的針扎破水泡,再用乾淨棉布包裹,告訴她明天可以穿軟布鞋了。
等她倒了洗腳水、洗漱好回房,看見朱文姝坐在已經鋪好被子的床上。朱文姝拍拍毓殊的枕頭,示意她快來躺下,那模樣怪可愛的。
似乎搞不懂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不過怎樣都無所謂。毓殊脫下衣服鑽進被窩,兩個人拉拉手後,她慢慢闔上眼。
希望從今往後的夜裡有個好夢。
19、第19章
對於這麼個小縣城來說,監獄存在的意義不大。本身一年到頭也關押不了幾個人。如果遇見去山裡剿匪這檔子事呢,駐軍直接端著槍扛著炮把土匪清光了,曝屍荒野,連挖墳都省了。
當初監獄的建成,是署長和還沒成為典獄長的商人小舅子向上面力求來的。這建監獄能撈到的油水多,每年維護監獄又能從中刮不少錢,加上關了幾個犯人,也能從他們身上壓榨出點價值。誰會放過一金一銀呢?上面的人思量思量,也就批准了。
簡的來說,這座監獄蓋得敷衍。不過,既然有王進忠這樣的要犯出現,那就得嚴加看管。
監獄裡就王進忠一個人,他整天把手銬腳鐐晃得叮噹響。他出不去也要膈應死獄警,讓他們寢食難安。這要是把他帶出去,他就是死,也得給獄警點顏色瞧瞧,怎麼的也得把他們撞個七葷八素。
就在下午,他在囚室里正無聊的時候,獄警帶著人下來。那兩個人被獄警壓著,哭爹喊娘,嚷嚷著「俺們啥也沒幹」、「真的沒動那娘們兒」之類的話。獄警是不會聽囚犯哭訴的,更何況這兩個慫包得罪了大人物。他們不客氣地把那兩人推進一個囚室。等獄警們離開後,王進忠看清了他的新鄰居,竟然是丁六崔七。
真是奇了怪,按理說,以丁六崔七的身手打翻那兩個獄警搶走槍枝衝出去是不成問題的。怎麼今兒個那副熊樣?玩不起似的?
王進忠趴在欄杆上四處張望,一個勁兒問獄警這兩個夥計犯了什麼事。獄警呼喝讓他別管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