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皮波斯得兔油、哈皮波斯得兔油……」
朱文姝問了雪代這句話什麼意思,怎麼整首歌翻來覆去只有這一句。雪代耐心解釋,整首歌幾乎反覆唱這一句,意思就是祝你生日快樂。
「洋文真拗口。」朱文姝說,「這句話怎麼寫啊?讓我看看長什麼樣吧!」
雪代摸出口袋裡的鋼筆,又掏出小本子,給朱文姝寫下「happy birthday to you」這句話,又再每個單詞下表明注釋。
朱文姝是極愛學習的,她跟著雪代學醫、學島國話、學洋文。遇到什麼新知識新詞彙,總是要學一學的。
「誒去、誒、批、批、歪,哈皮,快樂。」
聽著朱文姝如此之重的口音,雪代內心是想笑的,但她臉上依然嚴肅認真:「口音輕一點,h,a,p,p,y,happy,這樣。」
朱文姝盯著雪代的口型,模仿一遍:「h,a,p,p,y,嗨……happy.」
「真棒。」雪代稱讚。
朱文姝低頭用指尖在桌子上寫了幾遍單詞,算是記下了。接著她請教生日一詞的讀音,雪代照舊,朱文姝認真記憶。
「後面兩個詞我會的。」朱文姝樂呵呵的向雪代道謝,然後去練歌了。她虛心好學,雪代也樂意傾囊相助,恨不得把自己腦子裡所有的知識教給這姑娘。
獨自一人的雪代繼續給醫療器械消毒。外面突然變得喧譁起來,她也不大在乎。朱文姝不一樣,最近外面有點什麼事,她總會先想到是不是毓殊又惹禍了。
「徐醫生,我出去看一下。」
「好。」雪代頷首。
不消片刻,朱文姝回來了,她急得跟什麼似的,身旁是背著毓殊的丁六。
「徐醫生,你快看看毓殊吧!」
時間推到一刻鐘前。
早上毓殊提著棍子獨自進山里打了兩隻狍子,一大一小加一起怎麼的也得有九十斤,拖回來時費了不少勁。連里的士兵見了,大喜,這幫人圍上來,開始琢磨怎麼吃這肉了。
「呵呵,就這天,你們站雪地里尿潑尿都得用棍兒敲,連長還得一大早給你們這群人獵狍子,她養了一群混吃等死的兒子呢?」羅瓊陰陽怪氣地嘲弄這群爺們兒。
「嗨,小羅,話別這麼難聽啊……大家這不是挺長時間沒吃好的了?」一個身材敦實黑壯的士兵訕訕,他曾是虎頭幫的一員,打從前就怵這羅瓊說話。
另一旁,牛大鴻幫毓殊給狍子剝皮放血去內臟,他想著這狍子肉能不能吃上,還難說呢。
「毓姐,怎麼想起來打獵了啊?還是自己一個人。」牛大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