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錯了,磕的不是頭,是手肘。」毓殊傻笑。
「煩死你了!」
朱文姝欲離開,毓殊眼疾手快拉住她:「可我不煩姐姐呀。你留下來,陪我待一會兒唄?」
朱文姝又哭又笑:「你以前不這樣的。」
「我以前哪樣的?」
朱文姝想了想,說:「認真,溫和,從來不會讓人生氣,很成熟。」
「哦——」毓殊壞心眼地笑了,「那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啊?」
「你好好活著我就燒高香了,你哪樣的我都管不住。」朱文姝說。
「那你說對了,你管不住我。」
朱文姝笑:「你娘說你是皮猴,我現在才信了。」
毓殊雙手抱在腦後:「嗯,皮猴才是我本性!失望了嗎?」
朱文姝搖頭:「挺好的,像個無法無天的小姑娘。」
無法無天怎麼好呢?好的不是無法無天,而是像個小姑娘呀。
鬥鬥嘴,朱文姝心中的氣也就消了。兩個人靠一塊說了會兒話,王進忠來了。
王進忠肩膀上的兩毛一變成了一毛三,一進門兒他就「撲通」給毓殊跪下。
「哥哥管教手下無能,給妹子添麻煩了。哥哥在此給妹子磕個頭。」
「大哥、大哥,使不得。現在啥年代了,不行磕頭,姐姐,你快扶大哥起來。」
朱文姝扶王進忠起身,還給他搬了椅子。
「我總是顧及兄弟情分,想著給老劉留點面子,不肯懲戒他,只責備他幾句罷了,這樣終究是害了他。」王進忠自責,「他做錯了事,總得付出代價,以後他怎麼樣,我不再插手了。」
「王大哥這話怎麼說?」朱文姝不解,「老劉不是被關禁閉了嗎?怎麼聽你這麼一說,感覺事嚴重了?」
「一錯再錯,這件事怎能不嚴重?」王進忠搖頭,仿佛在安撫自己似的,「兩位妹子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初我若多為妹子著想便好了。」
「大哥,老劉已經被懲罰了,你莫要多心,說不定人關幾天就放出來了。」毓殊安慰。
王進忠嘆息:「我寧願他一直被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