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姝決定冒著危險去看看。
然而入眼的,是如往常般到處都是巡邏衛兵的宅邸,而且大家的神色平常,不似遭遇災禍的模樣。
朱文姝無法判斷,這是不是圈套。
也許毓殊逃脫失敗被捕,宅邸的人開始懷疑「鳩山小百合」的身份真實性、開始下套等著她送上門了也說不定。
她正躊躇著,門口熟識的衛兵和她打招呼。她記得那個年輕人,自己還給他開過中藥丸來著。
「鳩山醫生,您來啦!管家沒給您打電話,說大小姐今天不在家嗎?」
「什麼?她不在家?」朱文姝震驚。
「是啊,大小姐和公爵大人去參加皇宮的晚宴了。」
毓殊竟然在皇宮!她有危險!
朱文姝轉身往來的路上跑。
「鳩山醫生……」衛兵總想再說點什麼、和這位漂亮的女醫生拉近關係,結果對方已經遠去。
衛兵搖搖頭,這醫生真是盡職盡責關心大小姐,奇怪的是,她怎麼背了個提琴箱?
從駐軍的包圍中逃脫已經無比困難,想要回去接近皇宮更是不可能的事。朱文姝在稍遠的街口徘徊,臉上滿是焦急。
怎麼辦怎麼辦?毓殊千萬不完出事啊!
不不,她現在是「出身高貴的島國人」,島國兵一定不會為難她。
想到這兒,朱文姝輕舒一口氣,鬆了松大提琴箱的背帶。
就在這時,她看見遠處一輛軍用卡車下的井蓋動了動,先是一個穿警服的男子從下面爬上來,接著他拉上來一個穿著島國軍服的女人,兩個人灰頭土臉地從車底爬出來。
那警察臉上傷疤縱橫、蓄著大鬍子,面容兇殘可怖,他道:「毓殊怎麼辦?」
「能怎麼辦?她和劉先生槍法最好,留下斷後,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穿島國軍裝的女人說。
「聶姑娘,你可真是個混蛋!我妹子還那麼年輕,你竟然……」
「我說了,那是他們自己選的。」女人冷眼看著警察,「劉先生說,他年紀最大他來斷後,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他們說得對,只有他們才能爭取足夠的時間讓我們逃出來,像我這樣開槍瞄不準的人,呵。」
大鬍子男人咬牙切齒:「我知道,像聶姑娘這樣的潛伏者,對於抗倭戰爭來說,是無比珍貴的。可我……為什麼不是我留在地道里呢?」
聶冰儀煩躁:「她沒那麼容易死的。只要她不死,我就有辦法保她出來……」
「那她要是死了呢?」冷不丁的,第三個聲音出現在聶冰儀與王進忠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