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直已經平靜了下來, 就像是方才痛哭挽留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然而幽深的雙眼如旋渦, 不小心就會將她捲入其中吞噬,泄露了他偏執的占有欲。
「你不必拿話激我, 若沒有權勢,我還是那個野生野長廢太子之子, 連靠近你都不可能。」
「沒有權勢,怎麼得到你,怎麼還能好好愛你?」
謝期呸了他一口:「可惜,我要做皇后了,只要有我在, 你這輩子也別想像上輩子那樣當皇帝!」
蕭直很平靜, 捉住她的手在唇邊輕輕親了親:「若能讓你泄憤,這樣也好, 我很期待你能做出什麼。」
「阿鳶, 你要記得,這不是結局, 你最終會是我的。」
蕭直帶著人走了,被她迷暈的謝家僕從也醒了過來,今日出來的,駕車的小廝服侍的丫鬟還有兩個護衛,都是她的心腹。
蕭直也沒有明目張胆的暴露身份,而是扮成了馬匪。
謝期冷笑,這也是他慣用的手段了,上輩子,不就是扮成馬匪,殺了她二叔一家。
蕭直的人察覺到金吾衛的蹤跡,這才決定撤退,撤退痕跡也收尾的很好,金吾衛什麼都沒發覺。
謝期也有意遮掩,並不願叫人知道,自己這個准皇后婚前還跟符陽郡王有所牽扯,所以叫僕從們不要聲張。
但她卻不願瞞著蕭琰,誰知道蕭琰有多大的能力,若是知曉她瞞著,會不會生出嫌隙。
秦敷教導過她,夫妻之間,哪怕是有真情實愛,兩心相許,婚後不僅要互相包容,還要恩愛兩不疑,不能互相欺瞞。
心中若有了嫌隙,便是埋下的一根刺,若以後恩愛淡了,這刺便會越來越深,最後變成不可修補的裂痕,夫妻之間的感情,也是要經營的。
但謝期也沒有傻到什麼都說,到家後她擬了一封信,將蕭直私自尋她訴衷腸的事說了,信中說了蕭直對她的糾纏以及自己的拒絕,叫人將信送入宮中後,就靜待蕭琰處置蕭直。
這一回定叫他栽個大跟頭。
謝期有些自得,這些手段可都是前世在後宮中,跟他的皇后周慧荑學的。
秦敷私下也曾與她說過,男人在官場上的鬥心眼,可不比女人在後宅使心機少,而這些男人置對手於死地時,往往更加狠毒,也更小肚雞腸。
此時的乾元殿,蕭直跪在蕭琰面前,低首垂眉,眼圈通紅:「皇叔,微臣,微臣錯了,不該抑制不住跑去偷看謝家姑娘,明明,明明她都要入宮封后,千錯萬錯都是侄兒的錯,您莫要因此而疑上謝家姑娘。」
蕭琰有些頭疼:「你對謝家姑娘,就這麼放不下嗎?」
此時小黃門躡手躡腳進來,附耳說了幾句話,將手中的信交給了蕭琰。
蕭直仍舊是那副低眉順眼要認罪的痴情種樣子,蕭琰看完後,面上有些糾結,卻將信燒了丟入水盆之中。
「此事莫要再提了,是朕對不住你,本來你提親在前,朕卻……」
蕭琰神情有些羞赧:「朕橫刀奪愛,可謝家姑娘對你無意,朕也是情之所至,不能捨去,阿直莫要在愧疚了,此事你雖莽撞,但你是性情中人,這一回朕不會追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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