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這都是老毛病了,不打緊。」
在他再三保證下,謝期只能無奈應了。
「咱們還沒喝合卺酒,我這身體,是不能飲酒的,也只能做做樣子了。」
他說的雲淡風輕,明明身居高位,手握大權,卻沒個康健的身體,而下頭那些七竅八孔心的臣子們,現在就已經打主意,殷勤獻好想要站隊,撈個從龍之功了。
不是所有人,都盼他活著長久的。
「委屈你了,梓潼。」
謝期哪有什麼委屈的呢,她性格是這樣,若是旁人跟她較勁她脾氣上來是半步不退,非要好好較一較的,上輩子沒少因為這性格吃虧。
可若別人先對她示了弱,她有幾分狹義心腸,憐憫弱小,自己倒要先不好意思起來。
如今見蕭琰皇帝之尊,句句話都隱隱對她示弱,處在下鋒,難免讓她覺得心中有些愧疚。
「哪裡委屈呢,我們既然已經在一起,喝不喝合卺酒,又有什麼要緊。」
蕭琰卻搖頭:「今日大婚,一輩子只有一回,梓潼體貼我,朕卻不願留下遺憾。」
謝期無奈,只能取了葫蘆,將酒倒入各一半的葫蘆中,她還不放心:「陛下沾個邊,做做樣子便罷,我來都喝了吧。」
兩人對坐,謝期先喝了一口,交換葫蘆,則把剩下的一飲而盡,將空的葫蘆合在一起,這才一仰一臥,乃是圓滿。
合卺酒本有助興之功,謝期也是個不耐酒力的,兩葫蘆就下肚,很快便上了頭,雙頰紅撲撲的,眼睛也亮的驚人。
蕭琰很想幫她褪下鳳冠衣裳,將她抱起入羅帳,春宵一刻可是值千金的。
然而他身子實在是不爭氣。
只能望著她自行卸了釵環,脫下衣裳,乖乖巧巧上床一邊,藏在被子裡偷偷看他。
蕭琰有些意動,俯下身眼神描繪她這一張漂亮的臉,飽滿的額頭,小巧的鼻子菱形的嘴唇,真是沒有一處生的不合他的心意。
他親了一口,好柔軟,帶著她身上天然的甜香。
啟開檀口,舌尖探入,看她長長睫毛不停抖動,卻乖順的依偎在他懷中,不禁心神激盪,然而就在手附她胸口,探入其中,進行更進一步的行動時,蕭琰忽的眉頭緊皺,咳出一口血來。
謝期嚇得夠嗆,苦口婆心求他宣太醫,蕭琰卻堅持不允。
「因是天氣轉涼,我又犯了老毛病,不得動氣動欲的緣故,是我拖累你了。」
謝期哪裡還敢提議這事,只盼他先養好身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