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心中痒痒的,還是沒能忍住,咬了一口她的臉蛋。
滑嫩的像是水蒸蛋,他沒能忍住,舔了舔。
「你……你怎麼咬我臉啊?」
謝期捂著臉蛋,不敢置信望著蕭琰,這個穩重親和,說話緩慢慢條斯理卻不敢讓人輕視,老成持重的人,居然做出小孩子才會做的事,咬她的臉!
蕭琰也不知道,怎麼會做出這樣輕佻之事,難免有些心虛。
他咳了咳:「那個,你方才說韓桂木不行,可現在年輕一代的,也沒幾人能走的進朕的跟前。」
蕭琰眼中有些陰翳,若非開科取士,這些青年才俊早就被雍王等人看中選走,就算是忠心耿耿的謝觴,也是如此,能作為皇帝直系勢力的,其實沒幾人。
蕭琰看了看懷裡,紅著臉,還被他咬出一個淡淡牙印的謝期。
暗暗苦笑,他的皇后可就是謝觴的女兒呢。
算了,她是無辜的,這些事也不必讓她知道,謝觴這麼個老油條居然養出一個如此純然的女兒來,也不得不說,真是意外了。
蕭琰臉上漸漸浮現出笑意,可不是這樣嗎,她現在跟她小的時候,也沒怎麼變。
「梓潼有合適的人選?」
「不算合適的人選吧。」謝期在心裡措辭:「是那個韓越,韓桂木的大兒子,武進士出身,卻在天驥軍,只是個小小副把總,武藝倒是很好,我覺得有點可惜。」
蕭琰眸色幽深:「梓潼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韓越呢?居然肯為他說話,私交很好?」
蕭直的溫和是裝出來的,蕭琰的溫和卻是他的本質。
他永遠慢條斯理,永遠帶著笑,比起君王更像個瘦弱的文人雅士。
而現在漆黑著雙目,這樣試探她的樣子,卻有幾分跟蕭直重疊,她有點心慌,更惱怒,對著蕭直還有些長年形成的懼意,對著蕭琰卻完全沒有。
有個詞可以很好的形容,謝期對蕭琰就是恃寵而驕。
「什麼意思啊,這麼陰陽怪氣的,有什麼話不能直接問,我跟韓越認不認識,一手遮天的陛下會不知道?公孫遺和王三娘出事那天,韓越就在我旁邊,還在我家畫舫上吃了酒,這點事稍微打聽就知曉吧,陛下何必這樣。」
她身子一側,就從他懷裡挪出去,背對著他。
真是個愛嬌的性格啊,若是別的女人連說都不敢對他說這種話呢。
然而他跟蕭直不愧是叔侄,不喜歡愛自己順著自己的,就喜歡謝期這小辣椒。
她是真的惱了他了,蕭琰戳戳她的後背,拉拉她的衣袖,她不僅沒反應還離他更遠了。
蕭琰覺得有趣。
謝期恨恨的,韓越確實是她的人,想給韓越撈點好處,可他也的確是年輕才俊,是有本事的,便是不衝著她與韓越私下的結盟,給韓越說兩句好話,她也願意。
自己瞧不起的,貶妻為妾的庶子,居然得了青眼,比自己還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