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別人的私事,不太好,謝期也沒了跟蕭琰親熱的心思。
蕭琰則更加不高興,畢竟他的皇后,可難得主動一回。
細細一聽,原來是狀元郎的閒話,那謝期就來了盡頭,非要聽一聽了。
重活一回,殿試選出了前三甲,裴境果然發揮十分出色,而蕭琰親自出題試,謝期垂簾在一旁聽政。
這一回不必筆試,只用辯論,蕭琰很是大膽,居然直接叫這幾個新科進士以前朝海氏新政為引,辯論為何新政失敗,如何解如今民生之頑疾。
其餘兩人嚇了個夠嗆,唯有裴境淡定自若。
一番論述下來,便是謝期都覺得有些茅塞頓開,而有裴境珠玉在前,另外兩個進士的論述就很難出彩,裴境順理成章成了狀元。
那兩個姑娘走的遠了,謝期仍舊興致勃勃。
「我素日以為,裴境寵妾滅妻,那妾室定然是個妖妖嬈嬈,頗有手段的女子,沒想到卻十分自尊自愛,並不以嫁高門為榮,我倒是有些改觀了。」
蕭琰因沒能再此處與愛妻親近,沒能得逞,十分不悅,自然也沒什麼好話。
「我的好梓潼,只要是姑娘,但凡身上有些優點,就會被你放大看,在你眼裡,就沒有不好的姑娘,我倒是覺得此女心機頗深,沒準是以退為進,她若不想做妾,直說便是了,不敢說便還是貪戀富貴榮華。」
謝期原本是托著下巴,此刻聽了他這話,不悅的很。
「要坦誠,也得分人啊,這姑娘奴婢出身,做事謹慎是習慣了的,而且聽話中意思,無雙的裴公子可沒想到,要納個奴婢為妾,居然這奴婢不領情,你說自信過頭的裴公子,會不會惱羞成怒,懲罰沈姑娘?賣身契都被人捏在手裡,她怎能不慎重,還敢像我一樣,高談闊論說想嫁給皇帝就嫁給皇帝?」
蕭琰默然,謝期與別的女子果然不同,這份莽真是獨一無二的了。
在亭子中呆著,難免蚊蟲多,謝期沒一會就呆的煩了,拉著蕭琰要去湖邊走走。
蕭琰還想繼續剛才的耳鬢廝磨,可謝期沒了興致,他也不是會勉強的性子,便也乖乖在湖邊散步。
這一下,就窺見長樂郡主被眾世家貴女眾星捧月的模樣,堂堂郡主之尊,竟跟一個奴婢計較。
長樂的聲音很大,他們不必靠近就能聽見,卻瞧不太清,叫人呈上了個窺筩,謝期通過這個看,邊看邊皺眉。
「長樂讓那沈姑娘伺候她,還給她剝螃,這沈姑娘就算是奴籍,你非人家主人,也沒這麼使喚羞辱人的吧。誒呀,她居然打了沈姑娘一巴掌!」
謝期這個脾氣,哪裡能容忍好姑娘受欺辱,當即就要站起來衝過去做主。
蕭琰拉住了她。
「別著急,溫家小公爺已經衝過去了。」
『溫齊,你敢打我不成?我阿弟馬上就要成了陛下和皇后的嗣子了,等我阿弟做了皇帝,讓他把你們都殺嘍!』
長樂的叫囂咒罵,源源不絕,此時連蕭琰臉上都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