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她總覺得,蕭直有些變了。
說不清是哪裡,反正上輩子的蕭直,肯定不會在她面前這麼吃飯。
「怎麼這麼看著我,是還想吃?我叫廚房再送些來?」
不不不,她可不想吃了,胃撐得難受。
「看你這吃飯樣,感覺跟餓了幾天似的,哪像當過皇帝的?」謝期不遺餘力的抓住機會嘲諷他。
上輩子他做皇帝時,規矩可是大的很,每道菜都必是不超過三口的,不動聲色叫人看不出喜好。
蕭直沒生氣:「上輩子在你面前我是皇帝,這輩子,我只是我。」
「我爹娘知道,我還活著嗎?我什麼時候能見他們?」
「知道,過幾天。」
蕭直回答的很是簡短,往床榻處走去。
謝期急了,忙攔住他:「等等,你什麼意思,我可不是你的謝王妃,你不會想跟我一起住吧。」
他頓住,表情很是無辜:「你不是我的王妃,誰是?你我夫妻,本就要一起住的。」
謝期橫眉立目,心中早已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只要他想強來,拼著性命不要,也要弄死他。
誰知蕭直只是說了說,抱著床上的枕頭和被子,跑去塌上睡了。
「早些睡吧,明日帶你去看蕭琰。」
他上了塌,吹了蠟燭,背對著她,倒頭便睡,不一會兒便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好似完全對她沒有那方面的興致。
謝期在床邊枯坐一會兒,心情複雜的躺到床上,靠到了最裡面。
清白早晚保不住的,她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男人堆女人有欲,尤其是想要得到的女人有欲,是很平常的事。
但能拖一天她就安全一天。
蕭直變了很多,這讓謝期不知該怎麼對付他,他好像依然偏執,那種隱藏在深處的瘋狂,讓她戰慄。
可他表現出來的,又沒那麼有攻擊性,除了不能出去之外,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不給他好臉,他好像都一概接受,包容以對。
蕭直是這樣的性格嗎?從前他那麼眼裡不揉沙子。
夜深了,屋內靜悄悄的,唯月光從窗縫內照進來,到了半夜,蕭直也什麼都沒有做。
真奇怪,他居然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自己在那裡睡覺。
謝期卻沒睡著,她輕輕下床,光著腳躡手躡腳走到那塌旁邊,蕭直睡得正香,月光有一小縷照在他臉上。
蕭直鼻樑高挺,深目劍眉,哪怕是側臉,也極為英俊。
謝期手中有一枚簪子,是她白日挫的,這些女護衛們,只是不讓她出去,剩下的她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無所事事的逛園子,沒事隨便支使下人,或者什麼都不做只是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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