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嘆,埋入她的後頸中,他的聲音輕的宛如一陣微風,鼻息打在她的肌膚上,謝期不自覺的輕顫。
「我的阿鳶,是天上的月亮,海中的珍珠,是小仙女,一個看守的不小心,就要穿上羽衣,飛走啦。」
「只有生下皇兒,阿鳶的心,才會切切實實的放下來,再也不會想著離開,我才能真正放心。」
謝期面色複雜,他以為這是他的孩子嗎?
她有種直覺,每當面對他黑洞洞的雙眼,總感覺他洞悉了一切。
可那又怎麼樣呢,他知道了,她就破罐子破摔,挑明一切,他若決絕的不讓她留下這個孩子,給她一碗打胎藥,孩子眉保住,她自己也絕不苟活,殺了蕭直,到地下,再去給蕭琰道歉。
想到蕭琰,謝期更加生氣,也更加不在乎,蕭琰都已經不在乎她,她還要在乎蕭琰做什麼。
只是這個孩子,既托生於她腹中,她就要好好護住這孩子。
蕭直不是要控制她,不是不放她走嗎,那她就要哄著他,騙著他,把皇位交給肚子裡這個孩子,讓他一切的期待都落空。
至於他是不是知情,是不是故意縱容,哪怕這背後是他的一往情深又如何,她不在乎。
回應他的愛,與他相愛,難道就不是對上輩子,死去的父親和可憐侄兒的背叛?
蕭直有一件事說的的確是,為了這個孩子的未來,她會籌謀,會算計,也一定會留下。
「阿鳶不是最喜歡紅色的衣裳,我叫尚衣局給你制了好多,怎的不穿?」
「這些年在宮裡,我習慣穿素色了。」
她為什麼會習慣穿素色,自然是蕭琰喜歡,她分明不喜歡素色,只愛張楊明艷的大紅、銀紅、海棠色,可就連這,也要故意懟他,讓他心裡難受。
蕭直習慣了,他不在乎。
輕嘆一聲,將她面頰上的幾縷髮絲掖到耳後:「阿鳶,我只希望你能真正的做你自己。」
謝期不願與他吵架,她因有孕,近日越發睏倦:「你將我囚禁在你身邊,卻還要我做我自己,蕭直,我如何能做我自己呢,在最開始,我就不想入宮的。」
她的神情如此落寞又孤獨,哪怕知道這是她故意的計謀,蕭直心口一滯,將她緩緩抱住。
「倘若我只是個普通樵夫,你只是個普通農婦,相依相守的過一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兒育女養家餬口,你我都沒有他人,這樣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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