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說那樣愛她,卻也從不會親自做這些事。
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夫妻,又有幾個丈夫能真正如此呵護妻子,服侍妻子呢。
如果不是上輩子那些事,蕭直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他英俊年輕,富有四海,卻願意為了她這麼一個女子,低下高昂的頭顱,弱水三千隻取她一瓢,這樣的情深,任是哪個女人,都會動心吧。
為什麼要在這時,才如此待她,只要早一些,在一切悲劇還沒發生的時候,他就能好好待她,她有什麼理由不死心塌地,不愛他?
昏黃的燭火中,蕭直眉眼低垂。
他為什麼在皺眉?謝期伸出手,下意識想要去摸一摸他緊皺的眉頭,想問問,你都得到你想要的,非要把我禁錮在身邊,為何還是這麼憂愁?
蕭直抬頭,謝期忽然似驚醒過來,被燙到一般,縮回手。
「阿鳶想要碰碰我?」
「沒有,誰要碰你,自作多情。」她冷著臉,堅決不想相信,自己剛才居然有一絲衝動,想疼疼他。
蕭直淡笑:「阿鳶可以隨意碰我,哪裡都行。」
「我,只屬於阿鳶一個人。」
謝期的耳根有些發燙,專情一人的蕭直,很難不讓女人為他動心。
從前他就是這樣,稍微對后妃溫柔些,這些女子只看著他那雙黑漆漆的上挑鳳眼,就會被蠱惑,心甘情願的飛蛾撲火。
謝期想到上輩子的王若君,想到了孫芍,咬咬牙,騙女人的東西,這輩子還想來蠱惑他嗎?門都沒有!
她賭氣的抽回腳踝,翻個身不去看他。
蕭直將她抱在懷中,悶悶的笑了,笑聲振動的她,心煩氣躁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謝期也不知是跟他置氣,還是跟自己置氣,待他更加冷然,蕭直卻不在乎,只那熱臉去貼。
無人時,她也曾窺見,他獨自一人黯然神傷。
大概有過一瞬的動搖,謝期很快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心疼蕭直,再置自己於萬劫不復?她都吃過一次虧,現在還要被他迷惑,再上一次當?
而蕭直,不過黯然片刻,絕不想被她瞧見,仍舊待她百般溫柔。
「娘娘,安寧郡主進宮給您請安來了。」
謝期一愣:「安寧郡主?」是誰來著,她一時沒想起來。
「是沈妙貞,裴境的那個愛妾。」蕭直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