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不該騙你..騙你過去,是我...」
所有的苟延殘喘和崩潰都靜默在一攤血污中,有人拖了魏棄的屍身下去,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印。
薛敖轉身離開,忽然就想要喝酒。
最烈的遼東燒酒。
以往薛啟總是不允許薛敖喝酒,就算要喝也是淺嘗輒止地暖暖身子。
可如今薛啟不在,再沒人能管他做什麼。
薛敖沉聲命令:「去跟我娘說一聲魏棄的身世,至於我爹是如何殞命的,就說是戰場上刀槍無眼。」
他娘絕對受不住,自己偉岸的夫君是被一頭他們親手養大的白眼狼暗算而亡。
阿信擔憂地望了一眼,領命而去。臨走前拍拍吉祥的肩膀,小聲囑咐他照顧好王爺。
可吉祥又怎麼能攔得住薛敖,幾壇燒刀子下肚,薛敖連腳步都亂了起來。
見狀吉祥只能又騙又哄地把人背回內室,嚴寒冬時竟出了一頭的汗。
正給人更衣的時候,卻聽房門扣響,傳來一道清晰綿軟的聲音。
「是我,聽下人說他喝醉了酒,我帶了點醒酒湯過來。」
吉祥忙開門,果然見欺霜賽雪的阿寧提著個食盒站在門口。他接過來,又將屋中的火爐引得更旺。
剛弄好卻被一隻鞋砸的發懵,回頭忘去竟是兩頰紅潤的薛敖,眼下正拿著另一隻鞋作勢扔過來。
吉祥躲閃,苦笑道:「我的王爺啊,你別鬧了,趕緊...哎呦!」
看他被砸的齜牙咧嘴,阿寧笑著叫他回去歇息。
吉祥躊躇不決,有些擔心阿寧獨自面對醉酒的薛敖。
見他這樣,阿寧寬慰道:「你在旁邊的房間睡著,我有事會喊你。」
吉祥應聲退下,門開了又關,順勢湧進一股寒風,激的趴在床上的薛敖小聲抱怨。
阿寧來之前,吉祥就已經給他褪了外袍。
她還是第一次見薛敖醉成這般樣子。
見慣了這人一身銀袍的張揚模樣,眼下他身著雪白的中衣,阿寧倒覺得素來囂狂的少年有些脆弱。
「薛子易」,食盒被封的很緊,阿寧繞了一會才打開,「過來喝湯。」
薛敖還在床上滾來滾去地抱怨,額上紅綢都被蹭的歪掉。
阿寧聲音抬高,「薛子易!」
「哦——」
眼角醺紅的薛敖一屁股坐在阿寧身旁的凳子上,聞了聞面前香甜的湯碗,又抬頭看向阿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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