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樓名字起的隨意,可裡面的姑娘家都是憑著一技之長而討生活,她們大都是孤兒或是受了冤屈活不下去的婦人,流連至樓中後從未以色侍人過。
再過幾個時辰便是新元,一些世家子弟喊了好友一同來此喝茶聽曲,倒也樂得自在。可總有那麼幾個肚子淺的,借著酒勁兒行兇。
聽到外面女孩子驚慌的叫喊聲,雲梟輕蓮步輕移,提起那醉中色鬼的後衣領便將人扔了出去。
見狀眾人只笑,卻不敢多說什麼。
誰叫春風樓背後的靠山神秘又無法撼動。
這個在市井中起身的樂司並不似表面看起那般簡單,上京人盡皆知。更有甚者,傳言說春風樓背後的東家與皇室有關。
樓中不再在意那被丟出去的醉鬼,只是又說起遼東王薛敖坑殺三千敵軍的駭聞。
剛從芳華殿領命而來的開陽嗤笑出聲,看向眾多口吐飛沫的書生在意氣風發地唾棄薛敖如此殘忍,心道這幫人是不知道芳華殿中陸霽雲舌戰群儒之事,若是知曉,這幫奉陸霽雲如神的書生儒士又當是何臉色。
有世家子重重放下茶杯,長嘆出聲:「可惜了。」
見狀有人忙問他為何可惜。
那人左顧右盼,用一圈人都能聽清的聲音低聲賣關子:「兄台可知上京誰家姝色最為出挑?」
這話說的有些無禮,一堆讀書人都在一堆討論姑娘家,被問眾人紛紛擺手,搪塞而過。
也有幾家位高權重的世家弟子,笑道:「當然是陛下的四公主,出身高貴,瑰逸艷逸,堪稱我大燕女子之表率。」
有人立即反駁道:「若說大燕女子典範,自當是藺家大姑娘,那才是真正的妙儀天成,高貴典雅。」
聞言眾人紛紛附和,上京誰人不知,藺錦書是藺家傾盡全力栽養的帝後,風儀絲毫不輸皇室。
最開始發問的世家子卻突然抬手,「非也非也。」
「若說顏色之最,當為鶴卿公子親妹,那位為了遼東戰事一擲萬金的皇商陸姑娘啊!」
眾人這才恍然想起上京城曾住過一位仙姿佚貌的小姑娘。
那姑娘被小謝侯和狀元郎牢牢護在臂彎下,便是外人看一眼都不得。可只要見過她的人,任誰都忘不掉這位的雪膚澄澈、菩薩玉相。
他繼續道:「只可惜啊,我聽說這位陸姑娘與那遼整理更多汁源,可來諮詢摳群死而弍二五九一寺齊東王早就有親事,只是後來仿佛遼東王身體出了問題,這才作罷了婚約。可我聽北方過來的朋友說,這兩家好像又要結親。」
「遼東王暴躁殘忍,真是可惜了這樣一位仙童般的姑娘。」
此話一出,樓中人紛紛附和。
雲梟輕聽著這幫人扯到阿寧頭上,面色轉冷。
且不說謝纓對阿寧的一番心思,單憑她蒼鷺山虧欠過阿寧,雲梟輕也不能放任這般人談論阿寧的私事。
只是還未等她有所動作,一道墨蘭色的身影便亘在眾人眼前。
「七星閣辦案,閒雜人等速速離開!」
話音剛落,一眾墨蘭勁裝的七星閣人便湧入樓中。
開陽面色冷漠,朝著雲梟輕開口道:「有人向七星閣告首,說春風樓中有蕭氏餘孽,我等奉命行事,勞煩少東家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