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
「不必」阿寧看向他,「西南既然去不得,我便去兄長那裡歇腳。所幸這裡離澤州不遠,大人不必擔憂,只回去報備我的去處即可。」
項時頌暗嘆,慈生果然是算無遺策,將阿寧怎麼回話都想的一清二楚。
他清了清嗓子,按著謝纓教他的一字一句道:「既然阿寧姑娘不去西南,那便該回京奉旨成婚。陸大人遠在澤州,若是因著姑娘遲遲不回,致使聖怒,才叫不好。」
話音剛落,阿寧瞪大眼睛,「你威脅我!」
少頃,她平復胸口惡氣,笑道:「是了,這不是你說的,是謝大人的意思吧。」
她早該猜到,按照謝纓的性子,能將所有人都謀算在局中,怎麼會眼睜睜看著她走。
可謝纓有軟肋,他的軟肋就是自己。
那若她能豁得出去呢?
阿寧自袖中摸出張紙,揚聲道:「陸氏女陸霽寧,因敗壞祖業,自請除名陸氏。此後山高水遠 ,自擔自願。」
一早被謝纓困在局中時,阿寧便已經猜到會有如今這般局面。故而她背著父母兄長偷了家主章蓋上去,有這東西在,不管自己以後如何,總不會牽連到家中。
項時頌沒想到阿寧做事這般決絕,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就為了擺脫謝纓。
可那是謝纓,妙年潔白,風姿昳艷,陪著她長大的謝慈生啊。
「項大人,如你所看,我可以走了嗎?」阿寧看著他,漂亮的眸中蒙上一層薄霧,「還是說今日需得見點血才好。」
項時頌一抖,謝纓說了要他務必將人帶回去,可也說了,阿寧一根頭髮都不能傷到,他怎麼敢對這祖宗動手。
兩方對峙,阿寧身邊的陸家府衛卻收到飛鴿傳信,他將信條交給阿寧,餘光里瞥見這位年輕的少主忽然渾身顫抖,靠在溶月肩上將紙條揉成一團。
項時頌問道:「阿寧,你怎麼...」
「走吧」阿寧看向他,眼睛亮的嚇人,「我跟你回京。」
溶月抿唇不語,若是阿寧決意要走,她拼了性命也會將人帶出去。可她適才看得清楚,那信條上是有短短几個字,卻將阿寧一把拽回了困局。
——國公府被抄,禁軍扣押。
是陸母寫的。她母族落難,兒女又都不在身邊,求了一圈人得到指點,說是要禁軍首領點頭,國公府方有生機。
這信只能寫給阿寧,謝纓要的是什麼,他們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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