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梟下意識反應是晏闕的示意,只是謝纓與之素來交惡,況且永安侯府從古至今便是純臣孤臣,謝纓那般心性怎麼在今日容忍晏闕犯蠢。
可轉念一想,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
「派人通知七星閣,嚴守皇宮內外和父皇寢宮。」
等近衛領命離去梟面上懶散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阿雲啊阿雲,謝纓憑一己之力就能拖住幾方勢力叫你我瑀瑀難行,難怪你當初寧願抗旨也要拒了這樁婚事,只可惜...
日色正濃,十里紅妝穿過長街月橋,在漫天的歡聲中停駐在南天門口。
說是叫南天門,實則是舊朝為了觀天象而設的高台,此處建築拔地而起,魏巍之勢是俯瞰整個上京城的最佳點位。
謝纓微一抬手,止住隊伍動作後轉身走近馬車。
聲音略微凝滯,喜婦人慾言又止,終究還是閉緊嘴巴,不敢去規勸這漂亮的小侯爺。
杜鵑早早地就跑去了東大營,臨走前借著鑼聲將白火石炸開,此聲一做,蕭氏兒郎再不躲藏度日。
昏暗的花轎里忽然透進來一絲光亮,定睛望去是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朝著裡面的人伸了出來。
「走,去觀星台上吹吹風。」
裡面的人像是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順勢將牽巾的另一頭遞了過去,隨人走了出來。
見狀謝纓只微微一笑,眸中神色意味不明,引著少女朝觀星台上走去。
耳邊本是嘈雜的人聲,眼下變得有些寂靜,喜帕下的視野有限,只能從搖晃的巾邊瞥見腳下的幾寸土地。腳步驟停,想來是應當到了觀星台上,還未來得及有些動作,耳邊人聲忽然變得又亂又響,整齊的胄甲摩擦聲在下方響起。
溶月一抖,手心的汗水濡濕了牽巾,她知道謝纓這般反常定是發生了什麼。
鮮艷的牽巾落地,又被大紅喜帕覆上,溶月反手抽出腰後的短匕,朝著同是一身鮮紅的謝纓刺了過去。
短匕在空中划過一道高光,又在謝纓喉嚨前戛然而止。
少年鳳眸涼薄,如玉的膚色被這冷鐵紅衣映的無比鮮活,他臉上不再掛著笑意,手下掐著溶月的咽喉按向下方兵馬交亂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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