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同情那沽名釣譽的宋斐然,那便和他一同死罷。
紅唇輕啟,殺令剛要下達,沈煜卻看見殿中的女子在宋斐然面前蹲下,像拎蘿蔔一樣拽著頭髮將他的頭拎起。
然後猛地給了他一個大逼兜。
沈煜:「?」
宋斐然:「?」
楚楚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勁,宋斐然人都要被她打飛了,半邊臉馬上腫了。
宋斐然鐵骨傲然犟過牛,在獄中被如何折磨都不帶變臉色的,但他從未被女人打過,此時都被打懵了,匪夷所思地瞪著楚楚:「你打我作甚?」
楚楚回首對龍座上的沈煜望了一眼,道:「你侮辱陛下便是侮辱本宮,本宮還打你不得?」
先藉機狗腿子一下,給沈煜順順毛。
果然,剛剛肆虐滿殿的殺意頓了一下,龍座上的沈煜依舊面色陰沉,但沒有說話。
宋斐然像是受了奇恥大辱一般,一臉嫌惡地道:「後宮婦人懂得什麼,要殺便殺,我堂堂七尺男兒,便是死於豺狼之口,也容不得無知婦人折辱!」
啪地一聲,宋斐然腦袋一歪,另一邊臉也挨了個大逼兜。
宋斐然兩邊臉都腫了,本來還算清俊的臉此時腫得像豬頭,他氣得腦袋都要冒煙了,楚楚卻先一步破口大罵:「本宮雖是婦人,但也比你這個酸臭書生明理千倍萬倍!」
「你嘴中口口聲聲說什麼讀書人的氣節風骨,但你除了在筆桿子上做文章,你可為百姓做過一件實事?為社稷填過一塊磚瓦?在戰場上殺過一個韃虜?!國家的財政狀況你可有考慮過?你光想著陛下取消了讀書人的福蔭,可想過陛下將皇室的福蔭也盡數大砍?」
楚楚這一串靈魂拷問擲地有聲,迴蕩在大殿中久久不散,向來唇舌凌厲的宋斐然都不禁噎住了。
可他也只是僵了一瞬,馬上又恢復了鬥雞狀態:「皇室那麼多閒散子弟,無所事事又拿著國家俸祿,本就不應該,寒門要供出學子讀書,本就捉襟見肘,學子們怕辱沒家人的支持,晝夜苦讀,時間精力本就不夠用,朝廷還要學子們同普通百姓一樣服徭役,而且就算真的考取了功名,也同樣要交稅。寒窗數十載,連這點最起碼的尊重都不給了,那以後,誰來讀這個書?」
楚楚冷笑:「說來說去,不過是沽名釣譽,朝廷之所以尊重學子,是因為文士自古先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寒窗苦讀,一朝為官,是為天下人謀福祉,為社稷江山服務。現在明明只要交稅服役就能緩解國家財政,你們不干?怎麼,非要功名利祿按在身上,才願意當棟樑?」
楚楚的話精確地踩在了宋斐然的痛點上,只見他氣得滿臉煞白,怒目圓瞪,說話都不利索了:「滿嘴妖言!我大胤泱泱大國,難道只有從讀書人下手才能使國富民強嗎?!還不是柿子專挑軟的捏!」
「那你說怎麼辦?!」
「我有的是辦法!」
宋斐然瞪眼睛,楚楚瞪得比他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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