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沒什麼。」
因為只有你倆好了,我才能離開這裡,擺脫這麼糟心事。
雖然心中遍布疑慮和恐懼的烏雲,但接下來的幾天確實沒發生什麼。
沈煜沒再召見過她,偶爾照面,楚楚儘量都是規規矩矩地行禮,儘量避免一切眼神或身體上的接觸,而沈煜要麼不出聲任由她在地上跪著,要麼就是冷淡地嗯一聲。
有時候楚楚也有些恍惚,覺著韃靼王都的深夜裡,帶她半夜覓食的人並不存在,草原的夜晚上,將她抱在懷裡的輕聲安慰的人,也都是幻覺。
一些時候,她會有些空蕩蕩的惆悵。但她從不讓自己陷入情緒里,看戲的時候,看客總會情不自禁地沉浸在戲中,但戲終歸是戲,戲外的人終究要抽離出去,去過自己的生活。
她看得很開。
變故發生在離開北境的第三天。
大軍已然入了瓊州境內,沈煜趕進度,並沒帶兵進城,而是在野外就地紮營過夜。
夜裡,楚楚剛要睡下,忽然發現枕頭邊上有個小紙包。
和當初齊渙塞給她的一模一樣。
白素練不在,帳篷里沒別人,楚楚深吸一口氣,打開紙包。
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後山的小溪。
楚楚知道那個地方里,那有一個不凍泉,伙頭兵做飯取水都在那,許多人也在那洗漱。
她看了一會,把紙撕碎,上床睡覺。
不去不去就不去,反正她也不指望要什麼解藥了,齊渙還能將她怎麼的。
半夜的時候,楚楚白著臉爬出了被窩。
她瞅了正在熟睡的白素練一眼,儘量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彎腰走出帳篷。
「娘娘,您有何吩咐?」值班的內侍問道。
楚楚捂著胃搖搖頭,道:「本宮去解手,不走遠,你們不要跟著。」
現在已經到了自家地界,內侍又不知道齊渙還沒落網,這幾天行軍氣氛輕鬆堪比野遊,難免會懈怠一些,便由得楚楚去了沒有跟著。
小溪附近是一片山地,石頭多,路挺不好走的,楚楚本就胃疼,走了好一會才到小溪邊。
月光下,溪水從高處流下,發出潺潺的聲響,滿目所及都是樹木溪石,沒有半個人影。
楚楚已經熟知齊渙的套路,她默不作聲地觀察著四周,果然發現一塊大石頭上長著一張臉。
這畫面其實挺驚悚的,但楚楚胃太疼了,已經分不出心思驚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