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如何,楚楚這幾天總覺著哪裡不對勁,總感覺有什麼人在盯著她。
沈煜是完全把齊渙的隱身術學會了,而且技高一籌,齊渙還需要借夜色掩飾,那些暗衛大白天的就能近距離地埋伏在山頂上讓人完全發現不了,實在讓人膽戰心驚。
楚楚現在不管去那都把眼睛瞪到最大,甚至拿劍去捅一捅看看有沒有埋伏,但每次總是虛驚一場。
她把自己的不安同鐵夫人說了,鐵夫人派了堂中幾個武藝高的婦人給她當保鏢,又讓人把山寨里里外外查了個遍,也沒找到什麼喬裝到環境中的暗衛。
儘管這樣,楚楚還是有種被窺視的感覺。鐵夫人說她是太緊張了,到後來,連楚楚都覺著自己是神經衰弱,所以產生了某種幻覺。
第四天的時候,鐵夫人坐不住了,帶著人又去了山澗。
楚楚覺著這是十分不明智的舉動,但鐵夫人根本不聽勸。她在家裡提心弔膽地等了一天,晚上的時候終於等到了一行人安然無恙地回了寨。
楚楚迎出去接鐵夫人,發現大家的表情都很微妙,鐵小嶺最藏不住事,一見到楚楚就連說搞不懂。
「什麼搞不懂?」
「搞不懂狗皇帝為何在山澗里扎了營。」
楚楚:「啊?」
鐵小嶺道:「就是啊,而且周圍也不見多少人,青龍衛至少走了一半,那狗皇帝每天就躺在帳篷里,不知在幹什麼。」
廖大柱道:「該不是得了什麼重病,走不動了吧。」
石頭道:「有可能,上次我看得清清楚楚,那狗皇帝的臉白得像死人。」
「對對對,他的妃子在煮藥,那個味啊,天,我隔著老遠就聞到了。」
「啊?那是在煮藥?我還以為什麼東西臭了呢...」
楚楚:「.......」
白素練的湯藥還是這麼無敵啊。
但是楚楚確定,沈煜絕對是裝的。
「這是陰謀,他故意的,裝病,然後引我們上鉤!」
鐵夫人頷首道:「狗皇帝狡詐,咱們切莫輕舉妄動,觀察幾日再說。」
有了上次的失敗,鐵夫人現在謹慎多了。她換了一條路進山澗,偷偷觀察了沈煜好幾日。
就在楚楚以為沈夫人這次絕對不會上沈煜的當時,第八天的晚上,沈夫人宣布再一次進山刺殺沈煜。
楚楚驚呆了:「娘,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是裝的?」
鐵夫人:「不管他是不是裝的,我也不想和他繼續耗下去了,大不了就同歸於盡,我們秋山堂的人都是錚錚好漢,沒有人貪生怕死!」
楚楚實在忍不住了:「我擺脫您貪一下好嗎?是兒女不夠乖巧,還是飯菜不夠好吃,為和總想著和那種狗人同歸於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