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出頭看了看窗外,還好,看守柴房的幾個人並沒有喝酒,幾人拿了飯碗蹲在柴房前吃東西,笑呵呵看著眾人笑鬧的同時,也沒有放鬆警惕。
既然沈煜的目的是利用秋山堂引出義理教高層,那麼在高層出現前,他不會那麼快有所動作。
至少今晚,她還是安全的。
楚楚鑽到被窩裡,閉上眼睛。她躺在床上翻了幾個身,又倏然起身,下床去把窗邊桌案上的紫寶石匕首拿了回來。
這匕首她現在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但無奈手邊確實沒有比得上它的武器。楚楚抱著匕首,感覺稍微有了些安全感,漸漸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她睡得很不安穩。沈煜不停地出現在夢裡,他一言不發po文海棠廢文每,日更新Q裙四貳耳2物酒以寺七地站在那,眸色深沉地看著她,無論她逃向何方,最後總是能在路的盡頭看見他。
最後她跑累了,乾脆拔出匕首對著他,質問他到底想怎麼樣。
沈煜依舊沒有說話,他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沉,沉默半響,忽然迎著刀鋒大步向她走來。
匕首噗嗤一聲沒入胸膛,他卻像感覺不到痛一般,只是向她伸出手。
「不——!」楚楚大叫著驚醒。
她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
這狗逼在夢裡絕對是想掐死她,好幾次了,他就愛對她的脖子下手!
楚楚捂著胸口平復著氣息。
這是個寂靜的冬夜,夜光透過窗欞在地上灑下清輝,而她的白底紅梅紋大花被上,有一道瘦長的黑影。
楚楚愣了半響,僵硬地抬起頭。
看清站在窗前的人後,一瞬間她心跳都要嚇停擺。
「救——」
「你要是敢出聲孤就將他們都殺了。」沈煜靠在牆上看她。
楚楚:「.........命。」
真是服了,她還以為至少今晚安全的,啪啪打臉吶。
沈煜周身依舊狼狽,精神卻十分好,和白天被捆著時病懨懨的樣子大相逕庭。
看,她就知道他是裝的!
「鐵小山?」沈煜一步一步地走來,嘴角帶著譏誚:「你的身份可真多啊。」
楚楚往床角縮,看著窗外道:「你現在殺我,不怕打草驚蛇嗎?」
沈煜已經走到了床前,他俯身下來,膝蓋抵著床沿,將楚楚整個人籠在他的陰影中。
「什麼打草驚蛇?」沈煜喃喃問道,眼神近乎貪婪地盯著楚楚的臉。
「你搞這一套不就是為了將義理教——」
沈煜向楚楚伸出手。
這一幕和噩夢簡直無縫銜接,楚楚的話被他的動作打斷,她驚得如同炸了毛的貓,一時間什麼都顧不得了,藏在被裡的手抽出匕首,猛地向沈煜的胸膛刺去。
可她的襲擊在沈煜面前不堪一擊,沈煜毫不費力地就攥住她的手腕,將兇器固定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