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不群在心裡大罵王鎏月不懂事,面上不得不賠笑道:「賤內不識大體,讓鄒老見笑了。您喝點什麼,茶還是酒,我去給您拿!」
鄒老哼笑一聲,指了指桌上的茶杯。
他的保鏢立刻為他倒滿清酒,呈到他的面前來。
鄒老抿了一口,而後說道:「你趙家的酒金貴,我是不敢喝。既然趙家不歡迎我來,我離開便是。」
趙不群簡直要急死了,他哪敢放鄒老離開,今天鄒老要是提前踏出這宴會廳一步,明天他的趙氏集團股價必然斷崖式下跌。
他毫不猶豫吩咐趙敘:「把你媽帶下去,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王鎏月不想走,她好歹是趙家的女主人,哪有提前離席的道理?
可她又不敢跟鄒老對著幹。
別看王家頗有資產,那點資產在鄒家面前,根本不夠看。
人家動動手指就能決定王家的死活。
等王鎏月離開之後,趙不群討好道:「鄒老,來都來了,還請您賞幾分薄面,在這駐足片刻,吃點東西再走。」
鄒老冷笑道:「我缺你這點東西?」
趙不群冷汗直流,聲音都帶著顫抖:「不缺,不缺,是我說錯話了,您別見怪。」
鄒老瞥了他一眼,不再搭理趙不群,而是朝著裴申招招手:「小申,過來坐。」
裴申聽話地來到鄒老身邊入座,經過趙不群的時候,還貼心地問:「爸爸你怎麼流了這麼多汗?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去座位上休息休息吧。」
趙不群如蒙大赦:「好,好,那你陪著鄒老先生,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後半句是對著鄒老說的。
鄒老勉強嗯了一聲,放走了趙不群。
見裴申來了,陰陽怪氣道:「你倒是心大,有這麼一個父親,還找藉口替他開脫。」
裴申笑道:「我知道鄒老這是為我討回公道,這份情我記著了。」
鄒老見他乖巧,也不好再說什麼話苛責,只提醒他:「你那個繼母,對你似乎不太友善,你可得小心一點。」
裴申搖頭失笑:「實際上她才是最好對付的,您放心,我明白她的心思。」
「你心裡有數就好。」鄒老本意也是為了提醒裴申要小心身邊的人,他打量裴申今天的穿著,頗有些遺憾道:「便宜鄭開陽那小子了,不然你這姿色,給我做個孫媳婦也不錯。」
聞言,裴申面色一紅:「鄒老……」
鄒彥青也是滿臉的一言難盡:「爺爺,你胡說什麼呢!」
鄒老無奈攤手:「當我沒說,行了,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這也不留你了。你等下告訴你那些同學的家長,有興趣和我聊幾句的可以過來,老頭子我閒來無事,正好找人嘮嘮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