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肯定是來看我們笑話的!」趙敘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生吞了裴申。
王鎏月的臉上也有一瞬間的恥辱,但她很快想到,如果裴申是來羞辱她的,沒必要在這裡等她。
勝券在握的裴申,只需要站在趙不群身邊,她和趙敘就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
再加上趙敘令她實在失望,她倒是希望裴申能替她教訓教訓兒子。
於是她忍住了踩下油門的衝動,搖下車窗問:「你來幹什麼?」
裴申指了指后座,示意王鎏月開門:「你確定要在這裡談?」
王鎏月不知道裴申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有些猶豫。
趙敘坐在副駕駛座,眼底滿是屈辱:「裴申,你贏了,你現在是趙家的唯一繼承人了!你這個鄉下來的狗雜種毀掉了我的一切!」
裴申對趙敘的辱罵充耳不聞,他只注視著王鎏月:「高高在上的王家大小姐,真的甘心就這麼被趙不群趕出趙家?令公子的話真是錯漏百出,不論你和趙不群是否離婚,他都是趙家的繼承人之一。王夫人真該好好教育教育他,下次別再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這番話一個髒字都沒有,卻懟得趙敘啞口無言。
他求救的目光投向王鎏月,王鎏月卻不予理會,只擰著一雙秀眉,似乎在思索什麼。
王鎏月咀嚼著裴申話里的「繼承人」三個字,料到裴申要和她談的,肯定是他們之前未能談妥的放棄繼承人的合約。
可是為什麼呢,裴申做了這麼多,身後還有鄭家、鄒家撐腰,趙家繼承人已經非他莫屬,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呢?
趙敘還在叫囂者讓裴申滾蛋,王鎏月卻解開車門的鎖:「進來吧。」
她把趙敘趕了下去:「敘兒,你自己開車回一趟王家。」
趙敘一臉懵逼:「可是媽,我不想去王家。」
「王家是你最後的後盾,」王鎏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沒有王家,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王鎏月從來沒用這麼重的語氣說過趙敘,趙敘一時間有些呆愣,吶吶說不出話來。
王鎏月沒再跟他多說什麼,踩足油門將車開到了「Zeal Paean」西餐廳,要了個私密的包間。
期間她沒有和裴申有任何的交流。
直到包廂的門關上,王鎏月才鄭重開口:「裴申,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裴申從來不曾小看這位王夫人,儘管先前王鎏月在他面前,一直是一副暴躁易怒,極易受到挑撥的形象,但他相信,在王家這樣錯綜複雜的豪門長大,王鎏月不可能單純得像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