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樓的客廳里終於就只剩下這次的玩家們了,所有人圍繞著中間的小几,都各自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坐著,沈漠之也將那些沒有吃完的糕點放在了廚房,反正他是不相信這裡的人這麼謹慎會自己做什麼吃的,還是存一些糧食比較好,免得給自己餓著。
珍珠鳥原本想坐在閻羅旁邊,可是看著閻羅明顯帶著戒備和殺意的表情,只能換了個沙發,和禿鷲坐在了一處:沒有必要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得罪這位大神比較好。
沈漠之放完盤子,回來看見就閻羅身邊還空著一處:「喲,這麼客氣,還給我留了個位置!」
霍閻:這人怎麼這麼自戀?
沈漠之才不管他心裡怎麼想的,一屁股坐上去:「這沙發還挺軟和。」
他說完這話之後,房間裡便是一陣沉默,沒有人開口。沈漠之最受不了這樣安靜的氛圍:「沒人要說點什麼嗎?你們要是不說的話,那我就……」
他話音還沒落下,就被人截斷了,沈漠之鼓著腮幫子去看到底是什麼人搶了他的話頭,要說話不會自己起頭嗎?
哦,哭包男啊,那算了。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這裡又究竟是什麼地方?」那哭了一路的男人這會兒眼眶子又濕了,還是那樣的問題,一直繞來繞去的問:「我為什麼會到這個地方來,副本玩家到底又是什麼意思,我都不懂,我要怎麼才能回去啊,你們發發善心告訴我吧。」他將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碩大的身軀也不知道是怎麼團成這麼緊實的樣子的。
麻花辮妹子也看了一圈人,把目光定在一開始給了她幫助的沈漠之身上:「我知道你幫了我,你是好人,請問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現在究竟是在什麼地方,我也想回家。」
沈漠之被這麼問也只能撓撓臉:「我也想幫你,可是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我跟你們一樣都是新人。」
那姑娘想起來沈漠之和珍珠鳥的對話,明顯的頹喪下去,她幽幽嘆了口氣:「這怎麼辦。」
「行了,既然能來到這兒,就說明了一個問題。」珍珠鳥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看著還是那副俏皮學生模樣,可實際上的坐姿已然像是個大佬了,她瘦小的背脊陷入到沙發當中去,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自己身上,這才將話慢慢悠悠的說完:「你們能出現在這兒,就說明,你們在那個世界裡,已經死了。」
沈漠之聯想到之前自己被人從天台上推下去,心裡大概有了個考量。
原來死亡才是來到這裡的契機麼?
不過他能接受,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接受,那妹子和大哥從沙發上猛然站起來,死活不肯承認這個事實:自己好好一個人,怎麼能讓別人說死就死了呢?
那要是已經死了,他們現在是什麼?難不成是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