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漠之的命才是糖醋裡脊最終的目的。
扳手的這套推測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都沒有問題,而殺人動機最強烈的,也只剩下糖醋裡脊了:「……到底也是在副本里相處過幾天的人,瘋狗這樣的脾氣你也要動手傷害嗎?好狠的心。」
羽毛當時就炸毛了:「你要害瘋狗?」
她冷著臉取出自己的道具,一根鋼鞭突然出現在手上,鞭子上還有非常細密的鋼刺。
這樣的東西,別說是打到身上,就是被輕輕蹭一下,也會被連帶著刮下來一大塊皮肉。
糖醋裡脊快要嚇尿了:「我沒有!我沒有能力也沒有那個膽子的!我更不知道一少為什麼會死,我,我真的不知道,能說的我都說過了,你們不相信我有什麼辦法!」他快要自暴自棄了:「實在不行……你們殺了我好了,你們殺了我吧!反正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大不了給你們抵命……」
他聲音低低的,巨大的壓力將他的腦子攪和的一團亂。
白天還是一群人其樂融融的,怎麼夜裡就成了這樣!
「殺了你有什麼用,讓你從副本里逃出去嗎。」扳手冷眼看著糖醋裡脊:「我以為我們都是新人所以關係格外好些,原來你這兩天天真又熱心的樣子是裝出來騙我的……」
他看向沈漠之和霍閻:「要怎麼處置他?」
沈漠之看著扳手,抿著嘴,又看了看霍閻。
這件事情說到底,他和一少才是受害者,其他人就算再著急,也不能替他們做決定。
沈漠之的猶豫讓扳手有些著急。他不放心糖醋裡脊這麼危險的人留在大家身邊,只能提議道:「要不然先把他單獨關在這兒吧,軟禁起來也好,否則,他知道瘋狗心軟,說不定會利用字咒來迷惑瘋狗放了他。」
糖醋裡脊已經無力辯解了。
「這個提議似乎不錯。」沈漠之同意。
「不急。」霍閻抬手,狠厲的模樣並未褪去,他半彎下上身,看眼淚鼻涕橫流的糖醋裡脊,嗜血嫌惡的表情讓糖醋裡脊差點暈過去:「你到底是誰的人,說不出來,我就讓你再也不能說話。」
「我……我誰的人也不是啊,我就是個新人,公會也是個小公會……」
「這種時候了,你還撒謊!」扳手恨鐵不成鋼:「你當閻羅是在跟你開玩笑嗎?你要是不想受罪就都說了吧!」
他想要讓糖醋裡脊免於皮肉之苦,可這人壓根不爭氣啊!
糖醋裡脊的行動計劃,行動路線和目的都已經昭然若揭,除了關鍵性的證據之外,幾乎都可以將他按死了。
糖醋裡脊喃喃道:「不是我……你要我說什麼……」
除了這三個字,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霍閻看的煩心:「你有什麼沒說的,最好快點想起來,否則就算想起來,也沒有命說了。」
霍閻的威脅聽起來比誰的都要可怕,原本已經沒有話說的糖醋裡脊突然大聲道:「我想起來了!」
「什麼?」霍閻頓住往外走的腳步。
「別墅外面有監控對不對!我記得我送牛奶的時候,房間裡有一陣很小的風聲,是人從身邊跑過去的感覺!監控,查監控!或者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想起來!」
「工作室,是監控死角。」霍閻一句話讓糖醋裡脊直接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