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半,沈漠之被霍閻裹成了一個球。
他穿著三層毛衣,外面又籠了一層加厚羽絨服,擔心領子灌風,霍閻又給他的脖子上纏了幾圈奶白色的圍巾,又在沈漠之的腦袋上戴了一頂包到耳朵的帽子,最後還在沈漠之的臉上掛了個口罩。
現在霍閻打算去找一副墨鏡來給沈漠之戴上。
真真實實做到了全副武裝到牙齒。
沈漠之甩了甩腦袋:「這樣不好看。」
「你昨天穿個大衣戴個圍巾就出門,凍出一堆鼻涕就好看了?」霍閻一針見血。
也不知道是誰昨天一邊吃零食一邊擦鼻涕,收拾的時候還念叨自己擦了一桌子的紙。
「我那叫要風度不要溫度。」沈漠之一手拽著圍巾的一頭:「你把我圍成這樣,要是碰見個想害我的,都不用費勁兒,兩頭一拽,脖子就能斷了!」
說完,自己還配合了一個翻白眼吐舌頭的動作。
霍閻動手給沈漠之的圍巾換了個造型。
他這個人,注重實用大過美觀,把沈漠之脖子上的圍巾重新捯飭了一下,裹得比剛才更嚴實了,恨不得跟帽子都銜接在一起。
看著霍閻滿意的神情,沈漠之眼睛一眯,生出一絲懷疑來,挪到穿衣鏡前這麼一照。
所有的懷疑都得到了證實。
沈漠之仿佛看見了一些國產鄉土劇里六十歲朝上女性們很標準的圍巾用法。
就是顏色不太吻合。
如果霍閻給他買了個紅底綠花的話……
嗯,那就貼上了。
沈漠之對霍閻在這方面的技術徹底死心。
他可以確定。
這個男人能把每一件衣服都穿的這麼好看,真的很大程度上要感謝他的身材和那張臉。
沈漠之調整了一下圍巾,又換了一件沒有那麼臃腫的外套,這才跟霍閻出門。
三點鐘正正好。
倆人剛走到門口,霍閻又停步了。
沈漠之:「?」
霍閻:「我怕你冷。」
沈漠之笑著過去親了一下霍閻:「我是怕冷,但是都穿的這麼厚了,哪就真的能凍著我?」
兩個人出門要不了兩分鐘就會進車子,車子暖氣一開,根本冷不到他。
後面停車之後去買東西也花不了多久,商場裡的空調也是一直開著的,說不定比車裡還要暖和。
沈漠之有的時候的確會把自己怕冷的情況表現的比實際上要嚴重那麼一點點。
他發誓,真的只有一點點。
不過,那也是只有在沈媽媽面前和霍閻面前才有的情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