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在南楚眼中就像是兩人在嬉笑,心裡一陣難受。
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總之心臟就是酸澀澀的。
他拿起保溫杯喝了好幾口,神色姿態大有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樣。
很快路易斯換了個地方,繼續和別人說話去了。
陳譽看南楚一副興致不高的模樣,問:「怎麼了?不開心嗎?」
「沒有,我開心的很!」南楚冷冷道。
……
陳譽不知道自己這是又怎麼得罪南楚了,怎麼才幾分鐘的功夫,又不理人。
元旦晚會節目說到底也就那幾樣,南楚看了一會兒也看不進心裡,又狂喝了幾口咖啡。
陳譽湊到他耳邊:「出去透口氣?」
南楚在這裡有些悶,點了點頭。
圖書館地暖很全面,和外面溫差很大,剛一出門,南楚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陳譽一直關注著南楚,注意到了這一幕。從自己羽絨服里拿出一條紅色圍巾。
貼心地替南楚圍到脖子上。
一開始南楚還在反抗,後來覺得圍巾的確保暖,也就順其自然。
這人怎麼什麼都能變得出來?
南楚身穿一件米白色羽絨服,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棉圍巾,顯得唇白齒紅,竟然像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
這件羽絨服是七年前母親買給他的生日禮物,他嫌棄顏色太嫩一直沒有穿過。但想著是母親留給他的最後一件東西,還是把它放在了車上。剛剛要不是陳譽要脫他自己的羽絨服給他,他也不會將這件羽絨服穿出來。
「在周圍逛逛?」陳譽提議道。
「嗯。」
兩人慢悠悠走在京大的道路上,南楚看著一排排早已光禿禿的樹,一時感傷更甚。
為了陳譽和自己的將來考慮,他始終壓抑著自己的內心,把對陳譽莫名其妙的占有欲都歸結為對弟弟的關心。甚至這個說法連自己都信以為真。х
直到剛剛,他看到路易斯和陳譽親昵說話,那股壓抑已久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那股名為占有欲的東西漸漸縈繞在他心頭久不散去。
「樹光禿禿的,和今天元旦的熱鬧仿佛格格不入。」南楚嘴裡突然冒出這句話。
陳譽顯而易見地愣了一下。
「南楚,你今天……」怎麼有點不太一樣?
「沒事。」南楚搖了搖頭,「繼續走吧。」
「不如我們去喝酒吧?」陳譽突然開口,「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悶悶不樂,不過人們都說借酒消愁,我陪你。」
「好。」南楚輕笑了一聲。
兩人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吧,點了一瓶威士忌。
南楚上來就倒了一杯,沒等陳譽動作,悶頭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