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看了一眼omega受傷了的腳踝,「嘖」了一聲,都系了固定帶了,看著仍然沒他小臂粗,這麼細,一折就能斷了吧。
岑真白看到地上垃圾似的堆了幾件白衣服,他撿起來搭在臂彎,走去洗衣房。
其實霍仰的衣服一點都不髒,看著很新的一樣,只是被打灑了果汁,雖然這潑上去的痕跡,看著像是故意的。
omega熟練地拿過一旁的洗衣盆,打算拿水浸泡。
「拿溫水,」alpha不知怎麼的也跟了過來,挑刺道,「這都不會嗎?」
於是岑真白就去接溫水了,可是不知怎麼的,那一坨黃黃的怎麼也洗不掉,他搓了一會,說:「可能要先泡一下。」
alpha:「繼續洗。」
岑真白沒說話,霍仰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敏銳如omega,他能隱隱約約猜到alpha的做法為什麼一改往常。
忙碌之中江嘉能特地回了一趟家表態,所以他在霍家住下來的事變成板上釘釘了,現在霍仰估計是想拼命噁心他,讓他受不了,自己提出要離開。
可岑真白真不覺得這是什麼事,一點委屈的情緒都沒有。
剛剛江嘉能臨走前用商量的語氣問他能不能幫忙照顧一下霍仰,但其實她不說,岑真白也打算這麼做。
無論江嘉能再怎麼和他說「這是你家」,但他寄人籬下是不變的事實,他是霍仰的血包,是直接服務於霍仰的。
霍家提供他衣食住行,他幫霍仰做事是應該的。
更何況,這與他在貧民窟幹過的活相比,多了,他在貧民窟洗過很多東西,甚至有從化糞池挑上來的鞋子。
霍仰這衣服還帶著洗衣液的香味。
搓了大概十分鐘,岑真白手都有點酸了。
「媽的,」霍仰煩躁地薅了一把額發,像是突然不懂自己在做什麼,他轉身就走,輕飄飄甩了句,「衣服扔了吧。」
聞言,岑真白安靜地把衣服擰乾,扔進垃圾桶里,然後走回房間,輕輕地關上門,繼續寫他的卷子去了。
手指有點疼,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有幾根倒刺掀了起來,岑真白直接撕掉了,流了點血,但很快就止住了。
之後霍仰沒再來找他,他學到凌晨兩點,才上床睡覺。
——
書桌被一腳踹翻,岑真白蹲在地上,一點一點撿起自己散落的文具。
「我都查過了,」為首的alpha,何氏軍事科技的兒子何艦說,「你爸酗酒賭博,一窮二白,你媽跑了,而就在一個星期前,你還在窮人區撿垃圾,所以……你到底怎麼進來的?」
眾人聽見這話,都不約而同地有了些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