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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點頂不住了,哪還有之前辦點囂張氣勢,見江嘉能不答,硬著頭皮又問了一遍,「岑、岑同學,是您家小兒子?」
「何媽媽,」江嘉能沒回答這個問題,她說,「我們今天是以岑真白家長的身份過來和你協商兩個孩子之間的問題。」
態度可以稱得上禮貌。
女人:「……是。」
「你應該,」江嘉能停頓了下,「看了你的孩子平時是怎麼欺負真白的吧?」
女人冷汗狂流,她當然知道,可她明明查過,岑真白沒有背景!怎麼會突然攀上霍家!
「何艦的醫療費,我們會出,」江嘉能道,「但同樣,真白的治療費你們也得出,除此之外,還有長期遭受霸凌的精神精神損失費。」
霍啟就坐在旁邊,雙手交握,一句話沒說,像個坐鎮的關公神像。
「還有,麻煩你們轉學吧。」江嘉能笑眯眯道。
不單指何艦,還有那兩個beta,所有有一點聯繫的,全部給她滾。
兩人的一舉一動,真的就像一個好聲好氣解決問題的和藹家長,沒有一點以官壓人,可就算沒有,何氏敢說一個不字嗎。
一出辦公室門,江嘉能臉上的表情立刻就冷下來了,她低聲道:「得和霍仰真白商量下了。」
霍啟:「嗯,回去說。」
住了一星期院的岑真白在昨天搬回了霍家,霍家還專門請了個護工照顧,因為生長機器的作用,他的腳踝已經拆了石膏,剩下的三處骨折,只能慢慢靜養恢復。
臨近太陽穴的傷口還不能拆線,貼著個繃帶,把額發弄得亂翹。
住進霍家快三個月,這還是岑真白第一次見霍啟,他被護工抱上輪椅,坐電梯到達一樓客廳,霍家一家三口都坐在沙發上等他。
三個人看著他被推著一步步靠近。
岑真白沒什麼表情,實則藏在衣服底下手指甲側邊的皮都要被撕沒了。
「上將,主任……」他頓了下,不知道要不要叫霍仰,該叫霍仰什麼,少爺?直接名字?思考兩秒過後,「少爺。你們好。」
霍啟點了點頭,「你好。」
霍仰冷哼一聲,像是要被叫吐了。
岑真白身體不方便,即便如此也要下到一樓來,不是霍啟「耍大牌」,而是他和霍仰作為alpha,實在不好進一個omega的臥室,無論怎麼樣都會留下一點味道。
江嘉能嘲笑霍啟,「你不在的時候真白都喊我姐姐的,都怪你長得太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