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的臉上情不自禁第地軟了下來,帶上了點點笑意,眼廓的弧度變得柔和,露出了幾顆白色的貝齒。
「咪咪。」岑真白小聲喊。
地上擺著兩個紙箱,他托一中的老師幫忙寄了自他轉學後到現在的所有卷子。
四張卷子下來,岑真白拿紅筆一一批改完,又訂正記錯後,他站起來活動了下,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嚇了一跳,已經快接近凌晨12點了。
早就超過了霍仰的睡眠時間點。
他拖鞋都沒穿,連忙開門跑到霍仰的房間,敲了敲門,「……霍仰?睡了嗎?」
沒有回應。
又暈了?疼到答不了話?還是因為不守約,生氣了?
「我進來了。」岑真白說。
房間裡邊早就一點omega味都沒了,只剩alpha暴躁到極致的濃煙味。
燈開著,岑真白光腳踩在柔軟的灰色地毯上,目光所及之處,他看不到霍仰的身影。
他小跑著拐了一圈,還是沒有,洗手間,衣帽間,都沒有。
岑真白臉色一變,轉身想起外邊找,卻一下子頓住了。
霍仰閉著眼,皺緊了眉頭,躲在他一開始釋放信息素的那個角落。
因為在門後,因為焦急,所以岑真白錯過了。
那麼高大的一個alpha,現在為了儘可能地挽留他的信息素,幾乎快團成一個大球。
岑真白第一次那麼直觀地感受到,霍仰真的很需要他的信息素。
屬於omega的信息素很快填滿了這個空間,岑真白等了大概十分鐘,可霍仰仍然一動不動,安靜地匍匐在那。
「霍仰?」他輕聲喊道。
「……」
omega小小地皺起眉,慢慢靠近,「霍仰?你還好……啊!」
他的腳腕被猛地抓住了,不知alpha用了什麼柔術還是摔跤的什麼技巧,他只覺得天旋地轉,他就被放倒在地毯上。
岑真白很想說壓根不用這些高難度的動作,只撲過來他也是要倒的。
「你故意的是不是?」霍仰極具壓迫感地壓在omega身上,他睜著眼睛,單手攏住了omega的脖子。
駭人的alpha信息素從霍仰身上炸開,幾十斤地壓在岑真白身上。
alpha氣極,英俊的臉上滿是怒意,手臂上還有一點沒退下去的紅點,他冷道:「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很開心是不是?」
岑真白沒有任何抗拒的動作———這樣只會越發激怒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