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對峙之下,霍仰冷笑一聲,「行。」
他鬆開岑真白,上了車,摔門之前,還要同岑真白道:「我生氣了。」
車開走了。
岑真白不知道霍仰發什麼神經,但現在已經超過了上課的點,他只能先跟著喻章上樓。
喻章的家庭和霍家不是一個階層的,自然不知道霍仰是誰。
趁岑真白翻出試卷的空隙,喻章托著下巴,「真白哥,那是你的alpha嗎?」
岑真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喻章問的是誰,他道:「不是,就是……」
他斟酌著字眼,「我的僱主。」
第51章 「我的衣服呢?」
僱主?
喻章沒有刨根問底,他說:「那你的僱主真不尊重你。」
alpha當著別人的面讓你下不來台,要是一般人,會生氣,會委屈,更覺得被侮辱。
但岑真白只是笑了下,覺得沒什麼。
尊重?富人區和貧民窟都不講這些東西,只有相同階級才講「尊重」。
恰好他們一個是富人,一個是貧民,那更不用講究了。
兩個小時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收拾東西時,喻章問岑真白:「真白哥,你覺得我能考上冀大嗎?」
岑真白說:「我不知道。」
喻章「噗嗤」一聲笑出來,「真白哥你好呆啊,大家一般都會說你能的。」
岑真白便說:「好,那你會的。」
喻章:「你好敷衍。」
岑真白和女主人打了個招呼後下了樓,霍家的司機已經在等著了。
陳叔給他留了飯菜,但他第一時間是去敲alpha的房門。
「霍仰。」
沒人搭理他。
他便一直在門口等著,直到幾分鐘後,alpha「蹬蹬蹬」地過來開門。
霍仰看起來心情很不好,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像是omega走了多久,他就生了多久的悶氣,但裡邊又不乏帶著一點篤定與釋然。
你看,岑真白就是那麼在乎我,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來找我,連晚飯都沒吃。
他惡聲惡氣道:「做什麼。」
岑真白道:「放信息素。」
霍仰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距離和岑真白分開過了大概有三個多小時了,期間他一直待在自己房間,沒有汲取過omega一絲信息素,但他沒有任何疼痛感。
是了,其實回想一下,近幾個星期來,應激反應的確很少出現,他還以為是岑真白頻繁安撫他導致來不及疼的原因。
omega的信息素蔓延開來,見霍仰沒有異樣,岑真白打算下去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