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打斷,他努力控制著語氣:「你做什麼去了。」
岑真白思考了幾秒,才反應過來alpha問的是那天,他解釋道:「喻章說晚上有事,問我能不能把時間調到下午,所以那時候我在給他補課。」
喻章,喻章,又是這個喻章。
補課。
賺那點錢真的那麼重要嗎?他無論怎麼說,說了快一年多,岑真白都不肯聽,反而覺得他在無理取鬧。
omega在發 情期會把所有小事情放大,悲觀化、憤怒化。
易感期的alpha也是。
而omega每兩個月一次發情期,alpha每半年一次易感期,壓抑得更久的alpha,往往症狀還會更嚴重些。
隔離室一陣詭異的寂靜。
爆發是一瞬間的事。
霍仰五天的所有情緒狠狠壓過來,握緊的拳頭被氣得控制不住地發抖,他吼出聲:「是不是只要給你錢,你什麼都肯做?」
男朋友易感期到了都沒有給那個beta補課重要。
明明都答應他了,答應他了!
都是給錢,僱主是那個beta和是他有什麼區別?
可岑真白偏偏不要他的。
頭痛欲裂。
霍仰指尖顫著,按了幾下終端,一張消費卡伸了出來,他捏住,朝岑真白甩過去。
啪。
明明輕飄飄的一張卡,打在人的臉上怎麼那麼響亮。
這聲音,讓兩個人的心都顫了下。
全身都在痛,霍仰眼前發黑,他從來沒對岑真白露過這樣屬於alpha暴虐的情緒,哪怕一開始討厭岑真白,也沒有。
此刻,霍仰滿臉戾氣,「那我現在給你了,你下次能做了嗎?」
第58章 「紅信封。」
岑真白以為他們應該是朋友了。
原來不是。
雖然霍仰每天都想盡法子嘲笑他、捉弄他、指使他,有時候還會貶低他、詆毀他,但除此之外,對他還挺好的。
看他吃撐給他買健胃消食片、看他考差了帶他坐飛機散心、看他補課太累給車子改裝。
他以為他們是以後分開了,見了面還可以打招呼的關係。
原來不是。
霍仰會對林子壩和宋遲彥說這些話嗎?不會。
他也不會和於小魚說。
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是權貴,和霍仰是一個世界的人。
岑真白蹲下來,把掉到地上的那張消費卡撿起來,放到桌子上。
之後,他沒看alpha,平靜地走出了隔離室。
醫生給他摘下了後頸的防護貼,他一步一步走出隔離科,到走廊,下樓,離開醫院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