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是越早宣布越好,霍仰心想。
「你退婚之後,是怎麼打算呢?繼續在家裡住,還是搬出去?」
等等,什麼婚?退?什麼退婚。
霍仰覺得好笑,看來自家媽也是很緊張了,這都能說錯,求婚說成退婚,雖然只差一個字,但這意思天差地別好不好!意頭都變得不好了!
他直接打斷,不滿道:「媽,你說錯了。」
江嘉能:「?」
霍仰糾正道:「是求婚,不是退婚。」
……
突然,滿堂寂靜。
除了霍仰,其他三人神色各異,莫名地沉默了兩分鐘後,江嘉能才委婉道:「兒子,你是不是聽錯了?真白說的是……」
霍仰大手一擺,「媽,是你聽錯了,岑真白怎麼可能跟我退婚?」
說罷,他又看向omega,神色里是滿滿的篤定與希冀,「你再說一遍。」
岑真白平靜地說:「我說的是退婚。」
霍仰得意地擰頭,「媽你聽到了……」
戛然而止。
他猛地不動了,還保持著那個姿勢,甚至連表情都沒放下來。
我說的是退婚。
什麼?退什麼?退?是退還有別的意思嗎?霍仰疑惑,果然上課還是得好好聽,差點連退字還有雙重含義這個知識點都忘了。
霍仰動了,他又放鬆下來,笑了笑,虛心請教道:「退婚,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和我想的是同一個意思吧?」
霍仰問了,岑真白就答,他的語調沒有起伏,像在講解晦澀難懂的理科知識:「取消掉、退掉我們的訂婚。」
alpha又不動了。
嘴角的弧度終於僵了,他仿佛和眾人處於不同的維度空間,行動都變得一幀一幀的。
看,現在又卡住了。
啪,alpha好像被人從三千米高空踢了下去,他手努力地往後摸索,想拉開降落傘,可他心死地發現,他壓根沒背。
霍仰一動不動,被抽走了靈魂,失了智,也失了喜怒哀樂。
不是大家驚恐,而是alpha此刻的表現太過詭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霍啟都忍不住出聲詢問:「霍仰,你怎麼了。」
嘴角一點一點落下,到平,再到下壓,霍仰反應過來了,他不再笑,也不出聲,只抱著臂,冷冷地看著岑真白,可眼裡的怒火與側頸的青筋無不警示著omega,這是alpha生氣的跡象。
氣話。
岑真白用這齣嚇唬他是不是?以為他這樣就會妥協?
用分手來壓他?霍仰沉著臉,越發憤怒,岑真白可以鬧,可以發脾氣,可以歇斯底里,甚至可以和他動手———!
唯獨不能拿分手和退婚開玩笑!唯獨不能隨隨便便掛在嘴邊!唯獨不能有這個想法!
哪來的壞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