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剛剛是從大門跑過來的,車都沒停好他就躍了下來,江嘉能捉都捉不住。
此刻,他喘著粗氣,道:「你不准走,你給我說清楚!」
江嘉能和霍啟沒有上來,給兩人留足了私人時間。
雖然他倆極想吃瓜。
岑真白面無表情:「說什麼?」
是啊,說什麼?霍仰也不知道,難道要從一開始復盤,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不,沒有出錯,那些日子歷歷在目,他明明也感受到了omega的感情。
要是真不喜歡他,起碼被親被抱時不會是那樣的反應!
梗了半晌,霍仰說:「我不同意退婚。」
「為什麼?」岑真白問,「你忘了你自己說的嗎?」
霍仰迷惘:「什麼?」
岑真白直視著alpha,「我說我會主動提出解除婚約,你說你最好是。」
霍仰明顯忘了,可岑真白記得很清楚。
霍仰只無理又蠻橫地重複:「我不同意。」
岑真白拎起地上的袋子和行李箱,想去坐電梯下樓。
omega完全忽視了他,他既迫切但又無力阻止,在指縫中溜走的感覺讓霍仰恐慌又憤怒,他低吼:「我看哪個司機敢載你!」
岑真白有點想發笑,他道:「我會自己坐車的,不勞煩。」
霍仰怒火中燒:「岑真白!」
他轉身去拉omega,「不可能,那我親你,碰你,你為什麼不拒絕!」
岑真白再次被迫停下,「那是因為你說只是治療。」
霍仰吶吶:「不是情侶怎麼能用那種方式治療?」
「為什麼不能,」岑真白幾近冷漠地說,「你爸媽帶我逃離了貧民窟,無論什麼方式,只要把你治好了就行。」
腦海中忽然閃過種種岑真白主動的畫面,霍仰仍然垂死掙扎:「不是這樣的,你只是對我……」
他似乎找到了一個辯論的好方向,「對,要是其他人,你難道也這樣嗎?!」
可惜岑真白下一刻就毫不猶豫道:「對。」
霍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不是你說的嗎?」岑真白冷靜道,「只要給我錢,我什麼都能做。」
「……你還在生氣。」霍仰仍舊執拗地抓住他,「我錯了,好不好?是我說錯話了。」
他們的爭吵聲有些過大。
驀地,一個傭人不知什麼情況,從旁邊的洗衣房走了出來,看起來想拉架,但又被此刻他們霍大少爺苦苦哀求和道歉的模樣所震驚。
霍仰渾身一僵,像是當頭一棒。
岑真白似乎有點累了,他嘆了一口氣,說:「霍仰,你現在是在幹什麼?」
是啊,他現在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