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腦子一熱,打開門,問:「你是變態嗎?」
霍仰被猝不及防問懵了,「什麼?」
岑真白把手裡那條小布料展示給他看。
僅僅一個動作,霍仰仿佛被那條小布料攻擊了,往後退了半步,整個人開始爆紅,臉至脖頸、胸口都染上了色。
他連忙解釋:「我,你……我不是故意的,我隔著手套洗的……」
岑真白耳朵也紅,他扔到alpha懷裡,「……那我也不要了。」
「你……」霍仰更是傻了,胸口被甩了下,下意識想收手抱住懷裡要掉的白色小布料,反應過來後,手又硬生生停住,最後用胳膊夾住了一角。
小布料晃了晃。
一連套動作不過一秒,他渾身僵硬,不知道是該繼續夾著還是鬆開讓它掉下來,好像哪個都不太對,他有些結巴:「你確定,要、給我嗎?」
岑·理科狀元·真·新晉優秀醫生·白難得不過腦子做事,他腦子發麻,勉強冷靜下來後,又連忙搶回來,攥在手裡。
霍仰如芒在背,他轉過身去,不看了,說:「我去熱一熱,熱一熱菜。」
之後落荒而逃。
最後也不知道岑真白怎麼處理的,總之等霍仰把飯菜端來,兩人都紅著臉、低著頭猛吃,連岑真白都多吃了一碗飯。
又過了兩天,新的發電中轉站終於建好了。
當地下二星基地整個明亮起來時,所有人都忍不住歡呼,像是過年了。
天氣還沒有升溫,一個星期過去,alpha宿舍簡直髒亂得可以,於是大家商量著搞個大掃除。
霍仰也回到了宿舍,他負責擦窗架和掃掉天花板上結的蜘蛛網。
其餘五人關係很好,大家說說笑笑地幹活。
霍仰不作聲,只干自己的,軍人們都不大喜歡他。
地板被潑了水,順著推過去,就在霍仰快把床架擦完之時,他鼻子動了動,聞到了一絲熟悉的信息素,他猛地側頭,定定地看向門口。
身邊的alpha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異常,只因為他和岑真白是百分百匹配度,所以他對岑真白信息素的感應力遠超這些alpha。
他站起來,打開自己的柜子,裡邊常備著omega抑制劑,有十幾支那麼多,他拿上一支,往外跑去。
舍友:「天呢……他又咋咋呼呼地幹啥去,明目張胆地逃活?」
霍仰跑得很快,越靠近岑真白的房間,味道越濃,一路上,他聽到好多alpha說:「操這味,真好聞……哪個omega發情期了?文員還是醫生?」
再轉一個拐角就到了,突然,一聲槍響。
每一把槍發射子彈的聲音都不一樣,這是他給岑真白的那把小型手槍。
omega的房間已經被擋住了,十幾個alpha堵在那,而房門,已經被失了智的alpha衝破了。
霍仰的心臟猛地跳起來,不管不顧地釋放大量alpha信息素,如海浪一般,強勢又恐怖地壓過去。
不想死就給我滾!
他的信息素這麼說。
尚且還有點理智的alpha們瞬間清醒了,一邊乾嘔一邊呼啦啦地逃走,只剩下三個,都要拽上岑真白的小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