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就一直等著,反正也沒有事干,時間多得很,他低著頭,輕而易舉地就看到了alpha光潔的後脖頸,上邊的腺體正散發著好聞的味道。
alpha的頭髮很黑,不帶一絲黃和棕的顏色,襯得他的手膚色更白了。
終於,在岑真白長時間保持的腿發麻了好幾分鐘後,霍仰悶聲道:「好癢……」
岑真白小力揪著alpha頭髮玩的手停了下來。
霍仰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聽著應該鼻塞了,「想去洗手間。」
岑真白說:「我帶你去。」
霍仰抵著他的膝蓋搖了搖頭,「你和我說在哪,我自己去。」
岑真白的膝蓋也跟著alpha的動作左右晃了晃,「你左手邊第二間。」
於是霍仰便動了動,只是姿勢有些扭曲,身體側了過去,但頭還正著,看著似乎在糾結,到底該怎麼站起來。
岑真白有些疑惑,「怎麼了?」
霍仰安靜了幾秒,才悶悶不樂道:「……哭了好久,丑,丟人。」
竟然還有偶像包袱,是岑真白意料之外的答案,他被逗笑了,很尊重的:「那我不看你。」
「……」alpha聽著更鬱悶了,「你笑我。」
最後霍仰是抬手擋著去的,總之不給看臉。
洗手間門關上,咪咪從沙發底下跳出來,挨著omega趴著。
剛剛alpha那死動靜,把野獸貓狸都嚇跑了。
岑真白看到自己睡褲膝蓋骨的位置,兩灘深色印記明顯,他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霍仰在洗手間待了十多分鐘才戀戀不捨地從裡邊出來,他還是不大想讓岑真白看到,哪怕用冷水洗了半天,還是難看,紅就算了,還腫了,眼睛小了一倍。
在喜歡的人面前會不由自主地放大自己的缺點,可剛好互補的是,喜歡你的人會情不自禁地忽略你的缺點。
岑真白看過去,霍仰額發都濕了,眼睛仍然能看出來有點紅,但絲毫不影響立體英氣的五官,反而中和了一點alpha身上的那股凌厲。
岑真白說:「不醜,很帥。」
霍仰垂著眼,他是從來都知道自己長得好的,但長得好不等於omega喜歡這種長相,萬一岑真白就喜歡那種圓潤無稜角的beta長相呢?
岑真白問他:「舌頭麻了吧?」
聞言,霍仰這才得了空去感受自己的舌頭,還真是,又麻又痛。
他點了點頭,就是……這怎麼弄的?他怎麼完全想不起來。
他倆,也沒接吻啊?
接吻……
霍仰的耳朵尖瞬間被眼眶傳染了,他悄悄地瞥了omega一眼,沒料到岑真白正看著他,他又快速挪開視線,不敢看了。
岑真白遞過去一管噴霧:「你噴一下這個燙傷藥。」
燙傷藥會在舌頭表面形成一層膜,大概幾分鐘就不痛了。
霍仰接過來,轉過身背對著,快速往嘴巴裡邊噴了下。
剛放好在桌上,他的終端響了,是陳叔,問他今晚還回不回家,要不要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