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幫著貼抑制貼和打抑制針,這樣真的不對,孟梔君說alpha和omega之間要有距離。」
以前最不理解第二性別的就是小錦鯉,可如今小錦鯉卻拿這個來堵傅乘斯。
傅乘斯覺得有盆涼水當面潑過來。
他突然發現,自己和小錦鯉都長大了,總有人提醒他們第二性別的事,妄圖將他們分開,從熟稔變成遠遠看一眼。
所以,孟梔君其心可誅。
「你不喜歡我嗎?」傅乘斯突然問錦聲。
錦聲因為這個問題愣了幾秒,然後抬起瓷白的小臉認真說:「傅乘斯最好了,喜歡的。」
「喜歡。」傅乘斯重複了下這個字眼。
他試探性伸手,環住小錦鯉的手腕,見手腕主人沒有掙開,便慢慢收攏手心。
喜歡?什麼樣的喜歡呢?
他以前也會問寶寶這個問題,寶寶有時候回答喜歡有時候回答不喜歡,兩種回答都取決於他當下的心情。
可是傅乘斯總覺得,自己想要的喜歡不是這樣的。
他企圖跟小錦鯉有更深的羈絆,他能理所當然幫他貼抑制針,幫他打抑制針,天涼可以給他添被子,上學可以幫他拿書包。
不會有人告訴他或者寶寶,說alpha和omega這樣是不對的。
他們之間做任何事都可以理所當然。
可傅乘斯的思想卻忽然有些匱乏,他有種想說什麼,抑或是做什麼的衝動,來驗證這層喜歡的特殊性。
但是他們從小一塊長大,很多事不需要說喜歡仿佛也能做。
因此傅乘斯突然卡殼,不明白到底是有哪裡不一樣了。
他微微垂下眼眸,盯著小錦鯉那截白皙溫軟的皮膚看,過了會兒,傅乘斯輕輕說:「娃娃親是存在的。」
小錦鯉於是去掙他的手,「要我爸媽和你爸媽認同才作數的。」
明明他們都長大了,沒必要揪著這份虛無縹緲的娃娃親來證明什麼。
可傅乘斯聽了小錦鯉這樣說,竟當真點頭,「我回去跟我父母說。」
回到家傅乘斯當真說了,他父母好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娃娃親?」傅父皺著眉,重複這兩個字。
「今年是十周年,我們還缺個定親宴。」傅乘斯站在書房裡,身形挺拔,他的眉眼隨了眼前人,都是有些張揚的狹長,因此說話時總有種囂張跋扈的氣息。
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來。
傅父毫無猶豫道:「這事我不可能去跟錦家商量的,你們之間的事,你自己去解決,那孩子難道同意這娃娃親的分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