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壁寢室過來借燒水壺的,喻悵哦了聲大方表示可以借他們,喻悵去拿燒水壺,隔壁寢室的同學就好奇掃過錦聲和段寧商。
錦聲早已經在段寧商不說話的時候就消解了氣焰,他垂頭喪氣放下手,小心翼翼撐著床的兩邊從段寧商腰身上下來。
然而他維持那個姿勢太久,小腿一軟險些又給坐回去了,段寧商真怕他坐到不該坐的地方,眼疾手快摟著他的臂彎將他護好,往旁邊一壓。
錦聲嚇了一跳,眼眶瞬間霧氣氤氳薄霧,他死拽著段寧商的手,顫聲,「我不打架!」
段寧商一愣,旋即俯身在他脖頸間忍不住的低笑,「剛剛還那樣囂張……好,不打。」
錦聲覺得自己輸了一頭。
他又委屈又生氣,脖頸間還痒痒的,忍不住就把段寧商推開,可段寧商莫名其妙抱得很緊,他推得憋紅了臉都沒能把人推開。
喻悵回來的時候,來借燒水壺的兩個舍友都盯著左邊床鋪一愣一愣的。
「杵著幹嘛。」喻悵跟他們也是兩年多的鄰居了,說起話來毫不留情,「接壺啊。」
「啊?哦。」其中一個舍友回過神來接過壺,轉身就要走。
他的同伴卻遲疑指著離得極近的兩人,「他們這是……」
喻悵下意識看了眼,急了,「一個眨眼的功夫你們怎麼就扭打到一起了?!別打了!小聲你快下來,你身體不好打不過他的。」
「……?」同伴啊了聲,「這是在打架啊?」
喻悵見錦聲憋紅了臉爬起來,覺得段寧商應該還不會那麼荒唐在寢室欺負人,於是放下心回頭看他,「嗯?不然呢?」
「他們剛剛……」同伴撓撓頭髮,「這不是打架吧?他們離那麼近……」
就跟、就跟抱一塊親上了似的。
拿壺的同學顯然知道同伴性子,見怪不怪踹他一腳,向正在整理衣服的錦聲說,「小同學你別見怪啊,他就這幅吊樣,見誰都覺得有一腿,事實上這在直男眼裡再正常不過了!直男之間親親抱抱不都是玩鬧嗎?你說是吧?」
錦聲剛剛沒聽到他們講話,聞言有些迷茫地眨了下眼,遲疑軟聲道:「是吧。」
「你看。」同學白了同伴一眼,「都跟你說了這都是直男的小把戲。」
他倆嘀嘀咕咕離開,段寧商慢條斯理起身,看了錦聲一眼,反問:「都是直男的小把戲?」
錦聲沒搭理段寧商。
段寧商又問:「你以前跟別的朋友湊這麼近過嗎?」
錦聲還是沒理他。
他鼓著臉頰不高興,下了床就直奔原青走,原青給他分享吃的,錦聲吃到好吃的心情又好了些,眼睛都彎了起來。
「……」段寧商嗤笑,不去看他那招眼的笑,懶散移開眼。
不過是個吃的而已,這樣就被收買了?
他要是想吃,他段寧商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