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衿擦了擦衣袖上的血,這個月他來了三次易感期,在房間裡還沒忍住多打了兩針抑制劑,就是再好的身體也經不住這麼造作。
謝司衿臉有些蒼白,呼吸里儘是血腥氣。
他想下去,但是顧忌到衣服上的血,終究是沒有動。
「你先坐著……」謝司衿怕他摔了,嗓音喑啞,「我有點事,一會兒來。」
小錦鯉沒有講話。
他有點沮喪地垂著頭,怎麼又講話了呀……
謝司衿洗了個澡。
他換上乾淨的衣服,給自己的傷口簡單上了藥,然後就行色匆匆下了樓,小錦鯉嗜睡上來,險些睡著了。
「發情期還好嗎?」謝司衿攥著他的手,低聲詢問。
「……」
謝司衿以為他睡迷糊了沒聽清,遂又問一遍,結果還是沒聽到回答。
他和這雙琥珀色的盲眼對視,半響,謝司衿用手擦了擦小錦鯉柔軟的臉頰,加重語氣,「你怎麼了?」
小錦鯉往他懷裡蹭,沒說話,頸側的抑制貼貼得緊緊的,抑制發情期的藥也一直喝著,身上的蓮霧味信息素已經淡了很多。
這種程度,謝司衿還能受得了。
確定易感期應該不會來第四次,謝司衿就著這個姿勢,捏了捏小錦鯉細細的下巴,「你怎麼不說話?」
話落,少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霎時,謝司衿明白了這又是「謝司衿」的鍋。
他沒再詢問,就這樣靜靜地抱著懷裡人,片刻的寧靜好過那兩日在房間裡的暴動。
待到錦聲睡下,謝司衿這才聯繫「謝司衿」,了解這兩天的情況。
在聽到「謝司衿」因為打針弄哭了小beta,所以小beta再也不理他這件事,謝司衿陷入了空前絕後的沉默。
「謝司衿」道:「可能是發情期敏感,過段時間應該不會了。」
掛斷電話,謝司衿看向懷裡人。
不理人嗎……
他不像「謝司衿」,「謝司衿」能克制能忍住,他忍不了。
在房間裡壓制易感期帶來的脾氣時,他滿腦子想著出去後要聽聽他的聲音,如今出來了,他怎麼可能會作罷。
不過再缺德,謝司衿也沒把人吵醒。
他只是微微傾身,貼著懷裡人,閉目。
.
謝司衿有精神分裂。
小錦鯉十分確信。
一覺醒來後,他不知道謝司衿什麼情況,說話突然變得壞蛋起來,雖然發情期來之前謝司衿就是這樣的,但習慣了這兩天和謝司衿一起演默劇,小錦鯉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最近嗜睡這麼嚴重,洗澡不會洗著洗著就睡著了嗎?」謝司衿站在浴室門口,一手擋著門,「所以我進去看著你,安全一些。」
——看,他好壞蛋!
逼得小錦鯉憋紅了臉,沒忍住開口,「我前兩天都可以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