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打開，裡面是已經寫好的作業，所以林臻的意思是……他可以直接抄他的？
小錦鯉茫然地抬起頭看林臻，軟軟控訴：「你怎麼能這樣呀？」
林臻看了他一眼。
「身為數學課代表，怎麼能帶頭讓同學抄作業。」小錦鯉義正言辭批評，並將作業本還給了林臻，「我不抄，我有原則。」
林臻：「……」
林臻面無表情，「你是你，他們是他們。」
小錦鯉看著他。
「小天才，作業的用處是鞏固知識。」林臻淡淡道，同時垂眼將作業本放回他面前，「你都會了，那這份作業就只是流程了。」
小錦鯉靈機一動，「那我可以直接不寫嗎？」
林臻道：「不行。」
「……」小錦鯉還是把作業本還給了林臻。
他沒忘記自己的初心是給林臻添堵。
林臻見狀也沒再勸，放任他自己寫題。
漸漸的，早自習同學都來齊了。
小錦鯉趕著作業，時不時抬頭注意到主動來這交作業的同學。
他很茫然，去敲前桌的肩膀，小聲問：「你們都是主動交作業的嗎？」
前桌回頭，盯著小錦鯉寫到三分之二的作業，「數學作業是主動交，其他科目課代表來收……小聲，你怎麼還沒寫完？一會兒林臻把作業收去辦公室了，他不等人補作業的。」
小錦鯉聽得一愣一愣的，「課代表不催收作業嗎？」
前桌想到他剛來，還不了解這個班，於是壓低聲音講悄悄話，「催的，出於人道主義，其他課代表都會在限定時間內等我們補完，但是林臻他不一樣！他到點就把作業拿去辦公室了，根本不催也不等，所以我們都是主動交到他那。」
小錦鯉唇瓣微張，越發茫然。
……什麼呀。
前桌催促道：「別聊了，你快寫吧，沒多久就要下課了。」
小錦鯉握緊手中的黑筆，著急起來。
他扭頭去看林臻，卻只能看見林臻冷峻的側臉。
魚魚要完蛋了，他想。
小錦鯉喪著一張小臉，終於不再慢吞吞補作業。
他緊趕途中還不忘去注意林臻的動靜，林臻但凡動一下，他都以為林臻要拿著作業去辦公室了，忍不住小聲求求說：「等等我，你等等我呀。」
而林臻的回應也很簡單，就一聲簡單到極致的『嗯』。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小錦鯉還有最後一題。
他左手抓著林臻放在桌面的手腕，右手繼續寫，嘴裡還不忘嘟噥『等等我呀等等我呀，你別急我馬上寫完了』。
就真的很忙了。
林臻將作業本收拾成一沓放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