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鴆右眼皮一跳,鐵青著臉眉頭緊鎖:「瞎傳什麼?!」
「瞎說?原本我還沒當真,不過你居然這麼認真的解釋我可不得不多想了。真喜歡他?」
謝折,吳昊國和封鴆三人初中便認識,後來喪屍爆發幾人一起逃難,眨眼間都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互相也算半個竹馬了,人心本就叵測,更何況在末世,三人能也就能和對方說說真心話。
封鴆想起躺在沙發上熟睡的少年,毫無戒備心也不知道怎麼活到現在的,謝折突然見了鬼一樣:「喂喂餵~你怎麼笑的滿面春風的?不是吧,咱們封大隊長真墜入愛河了?」
「我笑了嗎?」
「何止啊隊長,你這表情跟情竇初開的小男孩有什麼區別?哈哈哈」
聽他打趣的賤笑封鴆黑著臉把文件扔到他身上:「滾蛋!閒得慌就準備準備明天出門找物資。」
謝折笑著正要說他惱凶成怒,一抬眸迎上封鴆冷戾的眼神,默默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憋笑的嘴角繃成一道直線:「明白,我這就下去準備。」
說罷捂著嘴顫著肩的起身離去。
封鴆瞥了眼他的背景繼續巡視著,修軍事用車的大漢,坐著縫補衣物的婦女,撿根樹枝當槍玩耍的小孩,被母親抱在懷中咯咯笑的嬰兒,這一幕在生死無常的末世中竟讓人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不知不覺走到了堆滿藥品和醫療器械的房間,封鴆走過近二十米後才慢悠悠的返回,周河正坐在鐵質的長桌前往點滴瓶中配藥,突然被一道陰影籠罩,抬頭看見剛剛路過的封鴆出現在眼前。
「……」
「……」
相顧無言。
「嗯???」
「……」
「您的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嗎?」最終周河在這死人般的沉默中敗下陣來。
封鴆神色出現一瞬間的慌亂隨後迅速的恢復正常,抬起右拳擋住薄唇輕咳出聲:「你這有沒有那種…小孩身體被打紅抹的藥?
想起隔壁小娟剛剛跑過來跟他說的八卦,周河眉頭一皺,神情複雜的看向封鴆:「有的。」
從身後的柜子中拿出一管軟膏,治療跌打損傷的噴劑和小盒棉簽,一併推到封鴆身前:「每天噴塗兩到三次。」
封鴆被周河的表情搞的莫名,沒想太多看了眼跟前的藥品,拿過來道:「看你這藥剩的不多了,明天找物資你也跟著一起吧。」便轉身離開。
看他離開的背影,周河忍了忍還是說道:「男女性別差異不可忽視,對方如果不願意還是不要硬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