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羽眼底閃過一抹幽暗，卻又克制地忍了下去，笑容有些僵硬。
宋錦末不喜歡這個人，但是自己砸到人了肯定還是要道歉的，只是現在和他對上之後，他又覺得對方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讓人不舒服。
顧塵寰把宋錦末摟過來，眼神冷冷地看向祁新。
祁新眯了眯眼，而後微微偏頭，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像是見到了什麼令人意外的東西。
他重新審視著顧塵寰，眼眸里有著讓人看不懂的陰狠毒辣。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又仿佛只是幾秒鐘。
宋錦羽感覺祁新身形晃了晃，他扶了下腦袋，額間隱隱浮現一絲薄汗。
這可是他的搖錢樹，宋錦羽自然要假意關心一下，「你怎麼了？」
祁新看向顧塵寰，眼神徹底變了，從不屑變為了深深的忌憚。
他手握成拳，片刻後鬆開，上前去跟顧塵寰握手，笑道：「顧總？幸會。」
顧塵寰下意識把宋錦末摟緊，眼眸若寒潭玄冰，教人膽寒。
若是旁人，他還會顧及場面伸手和人握一下。
但是祁新不配。
從他覬覦自己的妻子開始。
邵父不太明白為什麼顧塵寰臉色突然這麼難看，正想打圓場，祁新已經把手收了回去，露出一個輕佻狂妄的笑，視線在宋錦末臉上掃過，「沒關係。」
宋錦末被顧塵寰突然這樣摟著，感覺有點奇怪，不過隨著祁新靠近，他就知道哥哥為什麼這麼緊張了。
邵父又說了兩句緩和了下氣氛，顧塵寰這才沒跟祁新對上。
宋錦末拉扯了下顧塵寰的袖子，「哥哥，我覺得有點悶，可以陪我出去透透氣嗎？」
他這話是當著邵父說的，因此後者看了他一眼，便對顧塵寰道：「裡面暖氣足確實有點悶，可以帶他去庭中小院走走。」
顧塵寰領了他的好意，在侍應生的帶領下去了小院。
夜下寂靜，小院裡早已經沒什麼花了，草葉上打了霜，覆著一層積雪。
院中噴泉倒是依舊噴出活水，上端氤氳一層霧靄，可見為了保持噴泉活性和觀賞性，水是加熱過的。
顧塵寰讓侍應生先離開，院子裡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宋錦末長舒一口氣，轉頭看向顧塵寰，眼底有幾分慌張，「哥哥......」
「一會兒不要離開我身邊。」
宋錦末一愣，隨即也反應過來，「剛剛他是不是用精神力攻擊你了？」
顧塵寰點頭，「不過我反擊回去了，我能感覺他暫時沒有我強。」